他的话有点搞笑,守营士卒抿着嘴直笑,放松了警惕。百夫长把大汉半抱半扶着,道:“兄弟,兄弟,你站稳点,站稳点。”在大汉耳边悄悄问道:“你们是在哪里快活?”
“哪里?南边的北边,北边的南边,西边的东边,东边的西边,中间的外边,你说这是哪边?就是在那里,那里最快活。”大汉搂着百夫长的脖子喃喃自语起来。
一长串怪话都没有说清楚究竟是在哪里,百夫长还以为他是在故意瞒他,心痒痒的,拍着大汉的头,道:“说仔细点。”
“我们每一个人的快活地方都不同,我也说不清楚。你们,说给他们知道。”大汉搂着百夫长的脖子,在耳边说:“我就告诉你一个人,你不要告诉别人。”
百夫长一下来了精神,直点头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心里想的是:“这种好事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不是亏大了?”
心痒痒的守营士卒忙着找士卒们打听起来,伯颜的严令早就不记得了。
“我这就告诉你。”大汉的嘴角出现一抹冷酷的笑容,捂住百夫长的嘴巴,道:“好事,不要乱叫,让别人知道了可不大好。”
百夫长眼睛睁得老大,吃惊地看着大汉,一脸的骇然,使劲地挣扎,可是在大汉的“拥抱”下徒劳无功。须臾之间,双眼翻白,四肢僵直,再也没有了动静。
许光汉把百夫长的尸体靠在营寨上,一连呸了好几口,道:“呸,鞑子一身的羊膻味,臊死人了。”在百夫长的腿上踢了一脚,笑骂道:“去找你家的奶牛吧,胸大。”
其他士卒都已得手,许光汉嘴唇一撮,发出五声蝉鸣,黑暗中又出现几十个蒙古士卒,一部分站在营门口,一部分把守营士卒的尸体拖走了。
许光汉大手一挥,带领一队士卒继续前进,挨进去把里面的岗哨给做掉了,再以穿着蒙古军服的宋军士卒站起了岗。
七声蝈蝈叫声响起,数千身着黑色劲服的宋军士兵出现在夜色中,轻手轻脚地进入了蒙古军营,以班为单位分散开,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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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灯如豆,发出昏暗的光。
伯颜趴在帅案上看地图,双眉时皱时松,在推敲明天的作战细节。象这样关系极大的战斗,任何一个军事指挥官在战前都会激动,忍不住要推敲各种细节,伯颜也不例外。
沉思中的伯颜突然抬起头,他的耳音极好,听到极轻微的脚步声在他的帐篷外响起,喝道:“是谁?”
“丞相,我是阿剌罕大人的亲兵,大人有紧急事禀报。”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踩着标准的军步走了进来,向伯颜敬个礼,站到伯颜三尺处。
伯颜看了他一眼,问道:“什么事?”又低头看地图,猛地一下跳开,喝道:“你是谁?为什么来到我的帅帐。”
许光汉在心里佩服地想:“伯颜真的是名不虚传,机警过人,我并没有什么破绽,居然给他识破了。”抽出马刀对准伯颜劈了过去,道:“我是许光汉,大宋朝的特种兵,专门来取你性命。”
“特种兵,那是什么?”伯颜心里奇怪之极地想道。特种兵是现代战争的产物,蒙宋时期哪里有,由不得伯颜不一头雾水。伯颜也有一副好身手,临危不乱,拔出弯刀把许光汉的马刀挡开,反手就是一刀向许光汉劈去。
“好身手。”许光汉赞道,把伯颜的弯刀格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