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田豫在投靠文远不久。官阶就如同坐火箭一样向上蹿升。前后不到两个月。田豫就从一个小小的向导官坐上了一郡太守之位。
田豫受封之后。立即押解着那几个俘虏的公孙续降卒去见蹋顿。对田豫的说词。蹋顿很是犹豫不决。生怕中了狡猾汉人的奸计。田丰见蹋顿不信。慨然提出情愿以身为质。留在蹋顿身边证明当初伏击之事确实是楼班密谋所为。所以才有了如今被绳索缚住出现在乌桓人的军队里。
就听蹋顿道:“……田豫。之前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只要伏击那都的事情不是楼班所为。就任凭我处置。嘿嘿。我可沒有逼迫你。”
其实听了田豫和那几个公孙续降卒的说辞。蹋顿虽然表面蛮横。心里却已经信了八分。他之前就一直密切注意楼班这个挑战者的动向。月前得知送礼的车队遇袭后。就有些怀疑是楼班搞的鬼其实。这个月更是大肆在部落中剪除亲附楼班的人。只是他觉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在自己面前有些傲气。想挫挫田豫的锐气而已。
谁料田豫对蹋顿这几天來的恫吓一点惧色都沒有。此刻更是从容淡定的很。只见他连眼都懒得睁。淡淡一笑道:“单于尽管放心。大丈夫行事岂能有言无信。单于大人这么大动干戈。若是楼班不心虚逃跑。不劳大将军动手。豫这便自尽。”田豫说话间带着无比的自信。仿佛楼班必定会逃跑似的。
“这小子。莫非已经看出心意。”蹋顿暗忖。咬了咬牙道:“哼。要真如你所言。等我蹋顿诛灭了这帮叛逆。亲自到邺都向张辽请罪。”
田豫淡淡一笑道:“一言为定。我与单于拭目以待。”
…………
对面。楼班还在和苏仆延焦急的想着如何应对。两万乌桓骑兵如同一个大口袋一样包裹过來。眼看着再迟疑片刻。苏仆延这七千精骑就要陷入包围圈里。
巨大的压力之下。面对是佯作镇静等见了蹋顿弄清原委还是赶紧突围这两个选项。楼班最终选择了后者。他做贼心虚。实在不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赌蹋顿不知道伏击的事是自己干的。
一念及此。楼班急叫道:“快走。苏仆延。蹋顿此次多來是要对我不利。”
苏仆延劝阻道:“楼班。蹋顿还沒有说明來意。你何必走的如此着急。你这一走。岂不是明摆着告诉蹋顿那都是你派人伏击的吗。”本來他就是支持难楼的人。互市的这一个月來他都和难楼在一起。如何不知难楼对蹋顿使得那些诡计。可是现在楼班要走他可就有些左右为难了。麾下部卒押运着数千车互市换來的东西。这要是一跑。这么一大笔财货岂不是白白便宜了蹋顿。。
楼班一甩马缰急叫道:“管不了。如今我既已得了难楼的支持。又何惧蹋顿。咱们赶紧突围去汇合乌延的部众。若是再迟你我就真的葬身此处了。”说罢也不管苏仆延。领着亲附他的百余骑拨马向西逃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