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玲玉使劲压着成大少,照着他的肩膀,使劲的咬着。这个时候,她非常后悔为什么穿越的时候没有把她戴了一年半的刚牙传过来,要不然怎么说也能咬一块肉下来。
“啊!”成大少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管仲,孙管事,赵顺忙着去搀扶吴玲玉,那边成大少带来的跟班想把他从吴玲玉的身下扯出来,一群人也没个章法,挤成一团,也不知是谁绊到了谁,最后一群人都跌到了,正好压在成大少身上。而吴玲玉却早就被成大少的人给推搡到了一边。
膝盖碰到墙,让吴玲玉忍不住低声痛呼了一声,见那边叠的很高,又忍不住高兴,对着珍儿挤眉弄眼。
珍儿看他们这边叠成这样,最下面的成大少已经开始哭爹喊娘了,忍不住侧过身子,肩膀却一抖一抖的。笑了一会儿,她看到吴玲玉的鬼脸,忙跑过去,使劲掐了她一下。
吴玲玉发出尖利的叫声,叫完还没开骂,珍儿就把胳膊塞到她嘴里了。
“姐姐,姐姐,你醒醒呀,我是玉儿呀,姐姐,你不认识我了吗?”珍儿一边抽气,一边痛哭的喊着姐姐。
这边压在成大少身上的人已经起来了。听到珍儿的叫声,看她痛的五官都挤在一起,而吴玲玉却用非常凶狠血腥的目光看着她,众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待吴玲玉的目光扫来,众人再也顾不得别的,搀扶着成大少,飞快的跑了。
咚咚咚,乱七八槽的下楼声让行人都贴着墙退避,吴玲玉心里别提多痛快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还没笑两声就被珍儿捂着嘴,拖回了房里。孙管事,赵顺,管仲也跟着进了屋。
屋里四人都面露凝重,只有吴玲玉少了束缚,笑的异常欢快。
“还自称爷,哈哈,就这样子还敢出来混,哈哈,笑死我了,你看他们刚刚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吴玲玉拍着腿,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珍儿看刚刚赵顺对那个登徒子恭敬的样子,就知道那是个不能惹的。她只是想顺顺利利的到这里来买个管事回去,现在目的达到了,她也不想节外生枝。更何况这个意外情况还牵着到了景春堂,她心里有些愧疚。
“赵管事,那个成大爷是个什么人?”现在人已经得罪了,自怨自艾也没用,还不如知己知彼呢。
赵顺皱眉一副厌恶的道:“我们汐成县有南汐北成的说法,一是指县城姓汐跟姓成的人多,二是指整个县城被汐,成两家占着。汐家在城东,是大家族,做的也是正当生意,跟黑白两道相熟,这些年来生意越做越大,隐隐有称霸汐成县的势头。而成家却是做的占地收费,开赌场ji院这样的龌龊生意的。也不知道成家是不是做的孽太多,在子嗣上一直都不繁盛。好几代都是只有两个儿子,而且人也不是能提的起的。为了昌盛子嗣,成家的男子十四岁就娶妻,第二年就纳妾,一个人至少都是有二三十个妾室,而那没进家门的就更不知道有多少了。”
“哇塞,这简直就是种马中的人渣呀!”吴玲玉笑了半天没人理会,笑的也没劲,正好听到赵顺在讲故事,一下子就被吸引过来了。
赵顺没接吴玲玉的话,继续道:“成老爷的父亲那一代,也只有兄弟两人,可到了他那一代,却只有他这一个儿子,自然是当宝贝疙瘩一样养着。为了延续子嗣,十三岁他就开了荤,家里给他准备了四个通房丫鬟,他在ji院里还有七八个相好的,可就是这样,也是到了三十岁,才有了成大爷。
那些年,成老爷这一支血脉不旺,而他叔父那一代却嗣孙昌盛。有人说成老爷这一代到了他这一代就要败落了。外面传的热热闹闹,成老爷子气得不轻不说,他几个堂兄也动了心思,几人闹到族长那里,要把成老爷的族长位置给夺了。听说当时闹得严重,成老爷还动了刀,最后砍断了他一个堂兄的腿,这才把事情压下来。
成大爷出生以后,成老爷狠狠的扬眉吐气了一回。开了三天的流水宴,还让人在街上敲锣打鼓,让整个城西的人都去恭贺成老爷喜得贵子。成大爷的娘也成了二夫人,独宠专房多年,就是后来又有人为成老爷生了两个儿子,也没能动摇她的地位。
这个成大爷,除了会吃喝玩乐,欺凌弱小,强抢民女,就没做过好事。他每天带着一班跟班还有街头的混混在集市上横行,见到有点姿色的就调戏,要是见到角色的就要抢回家当姨娘。这整个城西像样点儿的姑娘都不敢出门。”
叹了口气,赵顺问道:“不知道东家是怎么得罪了成大爷?”
珍儿闻言,斜睥了一眼吴玲玉,道:“总之是一言难尽。”珍儿也懒的说这个话题了,转而问道:“我们刚刚这样把他给弄走了,他还会不会回来?”
“成大爷那个人,小肚鸡肠,睚眦必报。他今儿受了这样的侮辱,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的。”赵顺肯定道。
这就糟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镖局的人也还没回来,孙管事他们也没有心去大堂吃饭,让小二送了饭菜到房里,几人都没什么心思的吃了饭。
吴玲玉这会儿也意识到她惹了**烦了,有些无措的看着静静望着窗外的珍儿,嗫喏道:“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那人这么坏,还这么有权势。”
珍儿望了一会儿外面,才淡淡开口,道:“这事儿也不怪你,我要是不出那个头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