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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来人,那乌黑油亮的长发束着月白丝带,一袭白衣胜雪,灿阳照耀在他的身上,形成一圈圈朦胧光晕,美的炫目飘逸。
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可是,他的脸色却是冰冷如霜冻。
怎么会是慕容砚月?还有,还有,他怎么喊自己的名字喊成闺名了?那么亲昵的名儿,他怎么喊的出口?之前他不是喊自己白姑娘的吗?
白惜染一想起自己刚才和白惜寒酣畅淋漓的幸福爱爱,哪还有脸抬头,只顾将自己的螓首低的不能再低了。
“慕容兄?你?怎么会是你?”白惜寒看见来人脸色铁青,还如此怒气冲冲的模样,他愣了下,随后反应敏捷的将白惜染搂在自己怀里,还将她的雪白纱裙快速的给遮盖在她的娇躯之上,脸色恢复从容淡定。
“白惜寒,你,你和她怎么……怎么可以?”慕容砚月的心里痛的如被刀割一般,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慕容砚月见白惜寒迟迟不来,就和北皇澜雪告辞了,说自己去找白惜寒,拜托他照顾下宁素素,他去去就来,他不曾想到,他在这悬崖附近竟然听到了男女合欢的娇吟声,于是好奇心的驱使之下,他看到了激情事情之中的男女主角。
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是他动心了的女子,只是那个女子身上的人如何会是那女子的兄长,天啊,乱了伦理,他想阻止,可是他看到了女子眼中的炙热的情欲燃烧,这是中了什么药物吗?他不傻,他懂,所以他忍,但是他们也不能太过分了!
“我会以男人的身份守护她一生一世。”白惜寒拥着白惜染甜蜜蜜的说道,柔柔的语调承载了太多的深情。
“但是你们都姓白!都姓白!都姓白!懂不懂!你们这样做是违背伦理的!”慕容砚月怒气陡燃,轻轻一跃,跳在了雪白的铃兰花丛之中。
“什么违背伦理,就算如此,我也会用心疼爱染儿,守护她一辈子,慕容兄,再说此事好像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如果你是曹亦宸,我可以理解,可如今你好像是局外人吧。”
白惜寒也不傻,刚才慕容砚月歇斯底里的喊道染儿是我的,他已经心中有数了,他怀中的这个娇人儿肯定是无意中招惹慕容砚月了吧。
白惜染现在当鸵鸟,她不答话,确实啊,她是庶出,他是嫡出,还都姓白,这下好了,她在媚药的药效下,真的把白惜寒给吃了。
嗷嗷嗷,这是什么事儿?
其实白惜染这些担心都是白担心,因为两人压根就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在后来的后来,白惜染雀跃的想要仰天狂笑了。
“没有关系?怎么会没有关系?昨晚上凌晨的时候,你问她,是不是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慕容砚月是真的气急了,妒忌死了,这不,把昨晚的事情给兜出来了?
一般来说,男人在爱情方面,那都是小心眼的!此时此刻,慕容砚月已经入了情障,对白家兄妹如此旖旎的缠绵,他自然忍不住训斥了,更何况事件的女主角还是他心悸的女子,这还让他如何忍得?
“染儿,他说的是真的吗?”白惜寒扬唇问道,语气倒不见得有多生气,只是胸口微微的发酸。
“厄……没有这回事。”白惜染绝对的鸵鸟,她这个死丫头来了个死不承认!
“真的没有这回事吗?染儿,你在撒谎?你为了他,你在对自己撒谎,对不对?”慕容砚月见她否认,唇角勾起一抹黯然的苦笑,谁先爱上对方,谁先痛苦,此时此刻不正是他的写照吗?
“这……”白惜染也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脸皮薄的要死,可怜巴巴的抬头看向白惜寒。
“染儿,我信你。”白惜寒清楚怀里娇人儿的魅力,不然曹亦宸不会想要娶她?司马玉轩为了她,取消和惜舞妹妹的婚约,他该生气的,不是吗?可是这一刻,她全然的属于自己,那他就该把她纳在羽翼之下,疼护着她一辈子,乃至生生世世。
“嗯。”白惜染心中涌起一丝愧疚,她真的撒谎了。
“慕容兄,请你背过身去,我们要穿衣服。”白惜寒淡淡说道,他刚才已经从白惜染的媚色之中看出来了,她对自己也是有那份心思的,他已经想好了,就算她是他的嫡亲妹子,他也不会放弃她,既然得了她清白的身子,就没有放弃的理儿,更或者说是白惜染让他认识到了男欢女爱的极致快乐。
“哼!”慕容砚月本想发火,可是看到白惜染低着头的楚楚可怜样,他就觉得自己犯贱了,这个时候他还是那么喜欢她,他真觉得自己很矛盾,心中的痛苦怕是用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
冷哼一声后,慕容砚月转身过去,等他们穿衣服。
白惜寒运用内力将两人的衣服都烘干之后,才给白惜染温柔的穿好衣服,最后再自己穿衣服。
“好了,慕容兄,你可以转身了。”白惜寒再次说道。
但是白惜寒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他看着白惜染的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柔顺的垂在后背,且湿漉漉的,他心中一疼,目光柔柔的凝视着她,随即掌风一挥,她的长发上冒着一丝白烟,很快长发干了,柔顺的随风飘扬,间或带着铃兰花的香味儿。
慕容砚月该死的妒忌这一幕,他也好想拥着白惜染坐在黛青色的岩石上,为她梳理那一头乌黑亮丽如海藻丝一般柔顺飘逸的长发。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如何将染儿安排妥当?”慕容砚月心道这种禁忌的情如果被白相知道了会不会气得吐血老死啊?
“我会设法先让曹家退婚!然后我明年不参加科考,带着染儿去过田园生活,远离这一切的纷扰。”是的,他已经不想去管了,反正白老爹的儿子也不是他一个,有那么多外室庶子在,香火问题不在他考量范围之内。
“你疯了吗?白家的一切,你都不要了吗?”慕容砚月很是吃惊的眼神瞅着白惜寒。
“我是疯了,如今我是染儿的全部依靠,我会选择和她在一起,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数日之前,我就有此打算了,如今皇帝昏庸,诸侯国之间假和气,也许不久之后,战争就要爆发了!”白惜寒轻轻摇头,薄唇上悬着一抹和煦的笑容。
“寒,谢谢你。”白惜染心中一愣,原来自己不是单相思啊,还好,还好,他也喜欢自己,不由得心中喜悦,真好,她的第一次给了他,是幸福,是圆满,这个男人值得自己托付一生一世。
“染儿,可能接下来一段日子还是会委屈你一点,你有信心和我一起走下去吗?”白惜寒拥紧了她的身子,柔声问道。
“嗯,当然。”白惜染轻轻颔首,只是都姓白,以后生个孩子会不会是白痴啊?兄妹啊!嗷嗷嗷!白惜染轻轻的甩了甩头,不管了,为了给心爱的男人生个爱的结晶,她豁出去了,或许有奇迹,不是吗?
“慕容公子,希望你可以为我和寒保守秘密。”白惜染目光坚定的看向慕容砚月,虽然她也想总要面对,可是这么快面对父母祖母,她心里还是发愁担心的,于是她柔声祈求道。
慕容砚月闻言,飘逸的广袖下的那双手,握了又握,紧了又紧,脸色本来是铁青的,忽然他似想起了什么,唇角忽然扬起一抹诱人的笑容,看的白惜染差点芳心大动了。
“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慕容砚月也不笨,马上这个时候拿出商人的本色,提条件。
“可以。”这声可以是白惜寒说的。
“好,你说吧。”白惜染心道,不外乎是钱财之类的,先答应了再说。
“白兄,我要和你一起照顾染儿一辈子!”慕容砚月目光灼灼的看着白惜染,脸上的笑容温柔和煦,灿烂的清澈而美丽,许是碎进了阳光的关系,更是闪烁着灼灼的光芒,夺人眼球,看的白惜染美眸之中不由得掠过一丝痴迷。
“一起照顾染儿一辈子?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惜寒听了这话,脸色倏然铁青,他此刻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活像不小心吞了一只死苍蝇一样难受。
“没错,就是共妻!”慕容砚月铿锵有力的声音解释了一遍,看向白惜染的眼神之中闪过一抹玩味。
“不,你换……你换一个条件吧。”白惜染唇角猛抽,她又不是香饽饽,他想和她在一起做什么?她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吸引人的潜质。
“不换,就这么一个条件!”慕容砚月的心意也很坚定,凭什么他得辛辛苦苦的看着白惜染被白惜寒吃了啊,他却只能看着火大,凭什么他的家世背景也不差,自己对她也是一片真心,既如此,那就干脆学浮花国妻主制度,虽然之前他不是很喜欢浮花国的妻主制度,只是如今这种情况,他只能用这妻主制度说服自己。
“你——可我只喜欢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白惜染秀眉蹙起,恼声道,虽然她觉得慕容砚月不错,可是没有道理学人家浮花国女子三夫四妾啊。
“白兄,你先说你赞同不?”慕容砚月看到白惜寒的眉毛纠结,心道,自己有戏。
“你说说你的理由。”白惜寒看到慕容砚月的目光不曾离开过白惜染,心中猜测,怕是慕容砚月对染儿已经动心了,若是要他放弃追求染儿,怕是有一定的难度?也许还会成为自己和染儿在一起的最大阻力。但是染儿的药效才解除了一些,还有两天……
白惜寒努力柔和自己,不让内心的煎熬被白惜染看出来,这不,他说完这话,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他握紧了白惜染柔软的小手,示意她不要担心此事,他会好好处理。
“就单说目前的情况吧,我的家世比那曹家好太多了吧,你应该清楚,如果染儿想和曹亦宸退婚,你以为有那么简单吗?曹亦宸会愿意吗?你更该清楚曹亦宸的手段,染儿的幸福,莫不是要毁在曹家吗?还有我是真心喜欢白姑娘,对,我刚才唐突了些,但是我就是喜欢喊她染儿,在心里已经不下念了千遍万遍,我对染儿的情,并不比你对染儿的情少,所以等染儿和曹家退婚之后,我将是染儿明面上最佳相公人选!”慕容砚月理由说的很充分,可是白惜寒越听越皱眉头。
“不,我不同意!寒,不要答应他,我宁愿和你一起承受世人不耻唾弃的目光,我……我只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白惜染听了猛摇头,喜欢美男是一回事,可是一下子和两个男人在一起,这不是要她的命吗?所以她坚决不赞同。
“染儿,多一个人照顾你不好吗?”白惜寒心中叹气,是啊,他和她毕竟都姓白,如果两人的关系摆在面上,白家失去的不仅仅是面子,还有很多很多,首先祖母老了,她的思想肯定接受不了,更何况母亲本就反对他和染儿亲近,更别说父亲在朝堂的威望,更重要的是染儿将要面对世人的唾骂,不,他疼爱她,可不希望她受苦受冤。
所以白惜寒权衡利弊,再加上他清楚浮花国的妻主制度,心中已经大体上同意了,此刻也就看白惜染是否赞同了。
“可是我……我……我……厄……怎么有女人伺二夫呢?我看还是别这样了,我……我不赞同。”白惜染一边红着小脸说话一边两双小手交叠在一起,掰啊掰的,心中很乱。
“染儿,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你强bao了你嫡亲的兄长?还是说你觉得你这么做才是贞洁女子?莫非是你觉得我慕容砚月看不上你?”慕容砚月当然知道她会反对,所以心中也有一套方案应对自如。
“你……你好坏……”白惜染刚才是连死的心的都有了,现在是觉得死才是最舒服的,不死不活才是痛苦。
“我可以理解成染儿在和我撒娇。”慕容砚月目光灼灼,满含笑容的脸看向他,说的话儿让白惜染差点想咬掉自个儿的舌头。
“你——”白惜染无语。
“好了,染儿,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白惜寒伸手拍了拍白惜染的香肩,安抚她。
白惜寒心想,她中的媚药也是一个问题,如今她的性命要紧,如今还是先答应了再说,以后他寻个合适的机会带着染儿远走高飞就是了,如果此刻他拒绝他的提议,恐怕产生的后果不是染儿可以接受的,罢了,先答应了再说。
“寒,你……你真能答应你和他共妻?你……你真舍得吗?还是你不在乎我?”白惜染说着说着,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都还没有赞同呢,他咋就答应了呢,呜呜。
“染儿,其实多一个人照顾你很好。”白惜寒拥着她的身子,强烈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此刻不是和慕容砚月翻脸的时候,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
白惜寒决定忍了!
“可是——”白惜染还想拒绝。
“染儿……”慕容砚月淡淡的笑容如三月的阳光,暖人的很呐,可是白惜染只觉得自己有一种大货临头的感觉。
“好啦,好啦,你们决定吧,那个……我先回去厢房了,指不定出了什么乱子呢。”白惜染见到白惜寒示意她点头的眼神,只得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染儿,等一下,你刚才中的可是媚药?”慕容砚月联想刚才她在白惜染身下欲仙欲死,消魂香艳的一幕,心中忍不住怀疑,更是羡慕白惜寒得了她的身子,此刻,大局当前,他不该去想这些的。
“是的,我也不知道,我如何会莫名其妙的中了媚药的?”白惜染很确定肯定不是曹氏给她下的,那么她来白云寺一路上碰到的奇怪的人,除了那个最可疑的宁素素,她还真想不起来会有谁对她那么狠。
“染儿,你心中是不是已经有可疑之人?”白惜寒看着白惜染柳眉蹙起,口中问道。
“是谁?是谁害了你。”慕容砚月现在恨死那个给白惜染下媚药的人了,如果不是那人,如何会有兄妹乱论之事。
只是在将来,慕容砚月在听说了白惜寒和白惜染不是兄妹之后,一张嘴巴惊讶的可以放下一个鸡蛋了。
“我……我曾经和宁素素在厢房附近碰过面,所以……所以……也许是她……可是我想不明白……我倒底哪里得罪了她。”白惜染双眸红肿的好似小兔子的眼睛,但是有一种桃花染雨珠的媚态,一种空山新雨后的清新感觉,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情人眼里出西施。
所以在场的两名绝色大美男自然对她疼爱有加。
这不,慕容砚月弯腰殷勤的为她穿上了金缕鞋,白惜寒主动为她绾发髻,此刻的她有点像女皇的感觉了,左拥右抱似的。
白惜染这么一想后,小脸再次红艳艳的,好像是红富士大苹果呢,让两大美男好想上前去亲一口。
“刚才我见她那媚药药效发作的反应,八成这毒来自羌媚族的毒媚,只是羌媚族如何会此时出现在我咸阳?”白惜寒说道,表情凝重。
“毒媚?什么?竟然是毒媚?那……那染儿你……你岂不是要每十二个时辰,这么说吧,也就是说你将连续三天发作一次?”慕容砚月第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他的嘴巴惊骇的忘记了合上。
“什么叫每十二个时辰发作一次连续三天?能不能解释的清楚一点?”白惜染这回也不装糊涂了,十二个时辰在现代就是二十四小时,也就是说三日之内她还要承受如此痛苦。
“不,谁啊,谁那么恨我?莫非是宁素素?她为什么那么恨我?”白惜染不敢置信的往后退了一步,这哪里是媚药,根本是想要了她的命啊!
“染儿,明天的午时,也就是你毒媚再次发作的时候……”白惜寒欲言又止。
“寒,你……你是不是有话要说,怎么此刻吞吞吐吐的?”白惜染问道。
“我……慕容兄,还是你给解释吧。”白惜寒别过脸去,眼眶内不由自主的落下了一滴清泪,心里一阵揪心的痛,是谁想要毁了染儿?是谁?
“这……这……”慕容砚月也觉得这毒媚太残忍了,也是欲言又止,眼神巴巴的看着白惜寒。
白惜寒唉声叹气,白惜染终于忍不住了。
“你们说吧,直说吧,别藏着掖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如今是破罐子破摔了!”白惜染咬牙切齿的催促道,对她一个拥有现代灵魂的人来说,什么都比不上保命要紧,对,她要活着,也许还有机会活着回去,带着白惜寒一起回去。
“染儿……哎……”白惜寒让慕容砚月说。
“慕容砚月,你说——”白惜染直接点名了,省的他们推来推去的。
“厄……我……我……那我真说了……”慕容砚月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深呼吸了一下后,疙疙瘩瘩的说道,“毒媚麻烦在于必须三天之内和三个不同的男子交……交欢……”
“什……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见……我没有听见……我没有听见……慕容砚月……你好卑鄙……你在骗我……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你一定是骗我的!”白惜染又哭了起来,双手捂着耳朵,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染儿,慕容兄他没有骗你,他真的没有骗你,是真的,染儿,是真的!”白惜寒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他的染儿,对他一心一意,这一点很好,可是,她的性命更要紧,所以他选择要保她的性命,至于贞洁,他已经不在考量范围之内了。
“不,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真的不要,你们都给我走开,我现在上悬崖,就这么直直的跳下来,你们都别接住我,让我死了算了。”指不定还能重新穿越回去现代呢,白惜染歇斯底里的哭喊着。
不,死之前,她一定要亲手手忍给自己下药的那个贱人。
白惜寒见白惜染的情绪太过激动,慌忙一把抱住了她,他深情的说道,“染儿,我不在意这些,我真的不在意这些,我……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难道你想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陪着你的坟墓过一辈子吗?你许诺我的一生一世呢?三贞九烈又能如何,你在我眼中,永远都是我最纯洁最美的女子,染儿,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染儿,只要这三日过去,你就和正常人一样了,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慕容砚月质问她,他多半是心疼她的不争气,难道她就不想活下去给他们生几个孩子吗?
“我……我在担心……这第三日可怎么过?”白惜染说的也是实情。
忽而她又似想到了什么,对啊,绝色宫有美男,随便抓一个不就成了吗?
可是那些少年年纪太小,搁现代,那就是国家幼苗,残害国家幼苗的事情,她可做不来。
“第三日?”慕容砚月正想说点什么,却被一道娇嗔的声音给打断了。
“慕容公子——咦……白公子,呀,白姑娘也在这儿啊?”他们才说到一半呢,忽然从地热温泉上方传来宁素素的声音。
“慕容兄,找到白兄了。怎么不说一声?也不来找我和素素姑娘。”北皇澜雪清越的声音响起,听在白惜染的心里,顿觉得今日真倒霉,她低着头,他好希望他不认识她,肯定不要认出自己,千万不要认出自己,一定一定不要注意到自己。
正当白惜染低头碎碎念的时候,却听慕容砚月出声说道,“北皇兄,你和素素怎么会找到这儿来的?”
声音之中有点不悦,他刚才见佳人好不容易对自己有点好感呢,偏偏北皇澜雪带着宁素素出现了,这不是拆他慕容砚月的台吗?
不过,以后他还是别和宁素素有来往了,不然他担心染儿会吃醋。
“还不是素素姑娘担心你,这不,央着我带着她来寻你来了,对了,白兄,你怀里的女子是谁啊?怎么也姓白?是你妹妹吗?”北皇澜雪好奇的目光射向白惜染低着的脑袋。
白惜寒一听他这话,才不情不愿的松开白惜染,也是啊,在外人面前,他得照顾白惜染的闺誉吧。
“对,是五妹妹。”白惜寒轻轻颔首。
接着白惜寒和慕容砚月各拉着白惜染一只手,一左一右的将她带上了悬崖。
慕容砚月见她的小手抽离,心中自然一片浓郁的失落,更别提白惜寒了,他的心情也是差到了极点。
上得悬崖后,白惜染依旧不敢抬头,心中想着之前骗了北皇澜雪,所以她低头。
“五妹妹?是那个许了曹亦宸为妻的五妹妹吗?”北皇澜雪想起坊间的传闻,于是笑着问道。
“嗯。”白惜寒听到曹亦宸的名字后,他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只是白惜寒不明白白惜染干嘛见到北皇澜雪要低着头呢?不会是两人认识的吧?鉴于前车之鉴——慕容砚月,白惜寒很给力的再次搂住了白惜染,让她似弱不禁风一样的埋首在他怀里,看的慕容砚月好一阵妒忌。
“你妹妹?对啊,你家好几个妹妹呢,我也就见过惜舞那丫头,对了,你这个妹妹怎么了?很怕生吗?”北皇澜雪眼底掠过一抹狐疑,这个女子的身形和楚姑娘的身形太过相似,所以他很怀疑。
“今儿个她身子不好,所以随着我娘来白云寺上香祈福。”白惜寒眼都不咋的说着谎言,连白惜染都佩服他睁眼说瞎话的功夫。
“刚才我还瞧着她身体很好呢,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身子就不好了呢?”宁素素好奇她怎么没有被那丑和尚给干的下不了床榻,竟然还有闲功夫勾引她的慕容公子?
于是宁素素故意走过去,挨近白惜染看她脖颈处,果然被她看到了端倪,因为她发现白惜染那皓白的脖子上被种满了草莓,一个连着一个,显而易见,之前那爱事之凶猛。
白惜染讨厌宁素素,恨的要命,很想一脚把她踹下悬崖,可是……可是如今在人前,她不能那么做。
因为北皇澜雪,她害怕自己的身份被北皇澜雪发现。
所以白惜染强忍住了。
但是宁素素忍不住,这不,宁素素意有所指的说道,“白姑娘,你刚才是不是……是不是和情郎花前月下了啊?呵呵……”接着是如母鸡一般咯咯咯的笑声,听的白惜染毛骨悚然起来。
“慕容兄,管好你的女人!”白惜寒双眸阴鸷的盯着宁素素,心道,这个女人也许给染儿下药了也说不定,因为慕容砚月这个男祸水。
“宁素素,你可以滚了!”慕容砚月觉得这女人太脑残了,当初怎么找她做挡箭牌的?心中巨恼之。
“她——宁素素——可不是我的女人!别忘记刚才我们的约定!”慕容砚月听到这话恼了,如今他的心里认定了染儿,自然不想和不相干的人混为一谈,对于他来说,宁素素只能算朋友,此刻他也是想给宁素素提个醒,她自己是什么身份。
果然宁素素听了这话很愤怒,但是面上还是要假装一下的,“慕容公子,你以前对素素可是很温柔的,你怎么……怎么可以?”边说边似要哭出来的委屈样儿,偏偏慕容砚月不吃这一套,冷眼看着。
“滚——”慕容砚月只从齿缝之中挤出一个字。
“为什么?慕容公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是因为她?”宁素素心中怨愤,更是气白惜染夺取了慕容砚月注意力,这不,恨上白惜染了。
“你胡说什么?”慕容砚月不希望白惜染扯进这事情之中来,于是他的声调拔高了好几分贝。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中最是清楚,只是你想不到吧,你最喜欢的女子已非完璧,哈哈哈……”宁素素一把拽住了白惜染,指着她对着慕容砚月冷笑道。
白惜染见她这么说,基本可以肯定是宁素素给自己下了毒媚,所以她连害怕被北皇澜雪发现都忘记了,抬起脸,质问她。
“宁素素,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因为她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宁素素。
“楚乐乐!”白惜染只听见一声怒吼,令她愕然颤抖,这声音,这名字,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呼唤她。
该死的,她怎么忘记北皇澜雪还在这呢!
慕容砚月寻思着转过头,却惊讶地发现,北皇澜雪的脸上没有了方才的平和沉稳,惊喜、苦涩、愤怒的神情在他俊美无瑕的脸上交织着,所有的情绪在最后见到白惜染的淡然冷对化作一声怒吼。
宁素素第一反应是?北皇公子发疯了吗?认错人了?
白惜寒从北皇澜雪的眼中看到了惊喜,愤怒,痛苦?
白惜染决定死不承认,反正她说什么,估计白惜寒和慕容砚月都会信她的。
她就当自己不认识他,看你北皇澜雪能怎样?
北皇澜雪的脸上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各种复杂的情绪混沌在心中令他几欲疯狂,只想要抓住眼前的女人,已经完全不去理会自己会惹下什么样的麻烦。
因为事情太过突然,也太令人惊讶,便是一向冷静果断的白惜寒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惊诧地看着北皇澜雪向同样震惊的白惜染靠近,一步一步带着北皇澜雪苦苦难觅芳踪的心痛。
北皇澜雪猛然抓住她的香肩,强猛的力道令她痛得皱起了眉头,他强迫她看向自己,有力的双手抓住她,不再让她逃离开:“楚姑娘,果然是你!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会是白家的女儿?”
白惜染拼命想挣开他的钳制,却被他牢牢抓住,不能动弹:“北皇澜雪,放手!”
“不放!”北皇澜雪吼道,“永远也不能放手,我不许你嫁入曹家!”
“好,好,好,我不嫁曹家。”白惜染见他的眼神带着诡异的泛红,心中吓了一跳,该死的,都是老虎惹的祸。
“你放手好嘛?”白惜染强忍着手臂的痛楚,于是她柔声劝道。
“一旦我放手,你就会躲起来!”他的神情变得狂热,不再是刚才看似温和的陌生人,白惜染痛苦的表情令他逐渐恢复了平静,他放松了手,却依然没有松开钳制。
白惜寒走上前,一掌拍开北皇澜雪的手,怒道,“北皇兄,她已经许配给曹家,请你自重。”
“自重?曹家算什么东西?我北皇澜雪想要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北皇澜雪冷笑道。
忽然慕容砚月拔出腰间的一管金灿灿的洞箫对准了北皇澜雪,银光一闪,只觉手上一凉,一阵剧痛迫使他放开了对白惜染的钳制,鲜血涌出,北皇澜雪捂着伤口愤怒地看着喜爱的女子被一袭白衣的慕容砚月拥入怀中。
“没错,曹家算什么东西,当然刚才和染儿花前月下的便是我——慕容砚月。”慕容砚月很清楚这事儿只能让自己主动顶了,不然以后怕是失去拥有白惜染的机会了,而他是聪明的男人,自然不可能轻易的放过。
“花前月下?哼!”北皇澜雪拿出随身携带的白惜染上回帮他包扎伤口的云纱丝帕,冷笑的说道,“看见了吗?这是染儿的帕子,上回,我们亲吻定情的时候,她主动送我的定情信物!”他可是亲自洗干净了,十二个时辰放在身边呢。
白惜染倒不在意他们说这些有的没的,她只是担心白惜寒因为这两个混蛋误会自己。
“染儿,他手中的帕子是你的吗?”白惜寒的心似被重重的捶了一下,痛的无法呼吸。
“不是。”白惜染当然要否认。
“染儿,你骗我,那上面绣着的花样儿是你最喜欢的。”白惜寒眼中掠过一抹痛心。
“没错,那帕子是我的,但是那是给他包扎伤口用的,绝不是他说的什么定情信物啊!”白惜染赶紧解释道,说的时候狠狠的睨了北皇澜雪一眼。
“不是定情信物就好,染儿,我信你。”慕容砚月对着白惜染轻轻颔首,这个时候,他可是站在和白惜染同一条战线上的。
“慕容公子——你就这么相信她?你知道不知道,刚才她和一个丑的不能再丑的和尚做了苟且之事?”宁素素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慕容砚月,天啊,这是她认识的慕容砚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