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钟情手上五指之力,或者捏不坏金属钢铁。但要对付区区血肉之躯,自问却是绝无问题。可是一下下来,她竟发觉贯注真气而怒发勃硬的口口赫然比钢铁还硬,非但丝毫无损,反而将自己的手指硌得隐隐作痛。这个惊可吃得非同小可。唐钟情抽身欲退,哪里还来得及?。杨昭右手牢牢箍实她腰,嘴口口口口鼓腮力吹。那颗毒药登时顺着真气气流的方向,反过来直入咽喉。杨昭随即老大一巴掌掴过去,喝骂道:“小贱人,想暗算王爷我?自己也尝尝毒药的滋味吧。”
唐门绝毒的厉害处,远远超越想象。大部分进了唐钟情喉咙,还有小部分毒质却依然被杨昭吸入体内。不过弹指一瞬间,毒性已经发作得如火如荼。两人口口口口的口口口口同时变成紫蓝色,全身更像打了气的皮球一样暴肿起来。唐钟情竟然任由毒性发作,更不运功抵御。惨声厉笑道:“狗贼,去死吧,大家统统都一起死吧!”
杨昭不屑一哂,冷道:“本王爷天命所归,要我死?可没那么容易。”暗地提运真气,登时浑身上下雷电缠绕,银光噼啪。无限电和无情雷两重心法同时流转,带动腹中刚才饮下还未消化干净的那肚子人血,将其中药力分解蒸发出来,再配合易经玄鉴的〖疗伤篇〗要诀,立刻全身毛孔向外喷射出大蓬紫雾。紫雾甫落地,立刻把衙门石壁也腐蚀得坑坑洼洼。毒性之猛烈可想而知。
本想同归于尽,未想到杨昭竟然有本事驱毒。唐钟情更是吃惊。不甘不愿的心情随即泛上,她不假思索,反手拔下头上插着的发簪,猛地见电光闪耀,手里已经空空如也。心中惶急,不顾一切地扑向杨昭,颤声急道:“还给我!”
把毒力驱除九成九,自信剩余残毒已经不足为患的杨昭,施展无限电手法夺来发簪,随即好整以暇地左闪右避。拆下发簪镶嵌的珍珠用指甲刮了刮,果然立刻掉下层薄薄银色粉末,飘出阵阵辛辣药香。笑道:“想要吗?想要妳就说啊。妳不说我怎么知道妳想要呢?你虽然很有诚意的看着我,但我还是知道妳是想要的。不可能妳说妳想要我却不给你,妳不想要却偏要给妳,大家都是讲道理的,对嘛。妳是真的想要吗?那妳就拿去啰,妳不会是真的想要吧?”口中一面模仿着唐僧罗罗嗦嗦,一面高举解药从东移到西,又从西移到东。唐钟情却早已经毒发软倒在地,出气多入气少了。
想死?别做梦了。杨昭心中冷笑,你个臭娘们作恶多端心肠歹狠,老子只不过玩了你一次,这仇还没报复得彻底呢。总要叫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又叫做人间地狱才好。当下一脚把唐钟情踢得翻过来,捏开她嘴巴就把解药送进去。想了想,忽然又收回手,用指甲将解药劈开两半,只送了半颗解药入她咽喉。随即抓紧她脉门,徐徐渡过真气。
解药的灵验处不比毒药逊色,紫色毒雾又是徐徐散出,但速度比起刚才杨昭自己驱毒则要慢得多了。半盏茶时间过去,唐钟情身型肤色都大致恢复了正常,只在眉心处还残留一抹幽蓝。她轻声呻吟着悠悠转醒,甫睁开眼眸看见盘坐身前的杨昭,娇躯不由自主地一颤,口口口口上暴出点点寒栗,畏惧之意彻底表露无遗。
杨昭倒转手中金钗,用那锐利尖端在唐钟情口口口口上徐徐滑动,拉出一道长长红痕,最后在她仍然口口的口口口口、处停下,对准心脏位置,学着印象中那些反派大,boss的口吻阴侧侧笑道:“要是我这样用力向下一刺,妳估计自己会怎么样?”
森寒杀气直侵入灵魂,唐钟情只吓得花容失色。她毕生从来没吃过今晚这么大的苦头,由生而死,再由死而生地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心灵防线早已经失守。娇躯抖个不停,颤声道:“我……我……求求你,不要……不要杀我,我什么都肯说,什么都肯做了。”
话甫出口,唐钟情只觉脑海里有根弦“嘣”地断掉了一样,整个人彻底崩溃,跪倒在杨昭脚边放声痛哭起来。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也会这样低三下四地哀求饶命,更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这样怕死。对死亡的恐惧就像不可阻挡的洪水,将她身为唐门大小姐,蜀王庶妃的自尊冲得干干净净,但与此同时,唐钟情胸中也似乎隐隐感到了一丝如释重负的快慰和解脱感。那美目中除去恐惧以外,竟又多出了几丝臣服的意味。
杀又杀过,奸也奸过,教训又教训过,杨昭暂时也想不出什么新花样了。但他也没发觉唐钟情眼眸内的臣服之意,惟恐对方还想玩什么手段,当下捏住她脉门,喝道:“不准哭,坐起来。”
被他厉声一喝,唐钟情立即浑身打个哆嗦,服帖无比地拭干眼泪坐起。温驯得反倒让杨昭吃惊。更要命的是闹到现在,两人身上可以用来遮蔽身体的布料,连用来做半截比基尼泳衣都不够。杨昭血气方刚,又是刚刚完成这件人生大事,以后不用做魔术师了,自然食髓知味,马上又产生反应。
彼此呼吸相闻,唐钟情当即也察觉到了那变化。她喉咙深处口口口口,竟然不等吩咐已经伏下动人口口口口,檀口微张,低首凑近那口口口口,想要用口口口口它口口口口。杨昭还以为她想咬掉自己,急忙跃开两丈,抄起刚才垫在地下的斗篷撕开两半,一半自己缠在腰间,另一半抛出盖在唐钟情身上,喝道:“披上吧。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妳就答什么。要是胆敢编些鬼话来骗我的,嘿嘿,本王把妳口口口口,丢到成都最繁华的大街上去。”
斗篷盖上身来,唐钟情眼眸内赫然竟流露出感激的神色。必恭必敬答道:“贱妾知道了。”
杨昭运真气平复气血,问道:“妳叫什么名字,是唐门的什么人?”
“贱妾名钟情,一见钟情的钟情,是唐门门主长女。”唐钟情心中微感酸楚,但这感觉也只是稍纵即逝,小心翼翼道:“而且……也是蜀王杨秀的……庶妃。”
“什么?”杨昭愕然一呆,脑海中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蹦出“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这句话来。随即失笑道:“那妳可不就是本王的婶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