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赵无极曾给自己的儿子讲解过八十年代甚至更早年代的故事,但这个名叫赵天流的90后,对赵无极的观点根本不屑一顾,如果赵无极说得太啰嗦,赵天流还会讥讽一句,“老爸,你说你混得如此不如意,难道就没想想原因吗?”
“什么原因?”前世的赵无极虽然混得极不如意,但内心里还是有一种骄傲的。80年代的大学生,烂船也有三千钉,并不容许晚辈随意轻侮。
“瞻前顾后。”赵天流对赵无极的评价可谓一针见血。前世的赵无极,拿不起放不下,左顾右盼,真还是他性格的弱点。
……
“但我担心有人想要对你不利!”在赵无极的办公室,坐下后的李苹关心地说道。
“何以见得?”赵无极问道。有人要对自己不利?赵无极也想到过种可能,但他并不惧怕。此前,系统升级时的警告犹在耳际,因此,赵无极这两个多月来并没有只吃干饭,防患于未然,他也做了很多准备。
首先,赵无极参加了由科技部、国防/科/工/委、工程物理研究院联合举办的纳米科技研究会,赵无极受邀作了“纳米科技与未来”的主题学术演讲,并回答了十余名国内顶级专家专业询问与咨询。会期中,国防/科/工/委一名中将副主任当即表示,要调赵无极到工程物理研究院工作,但赵无极明确地给予了回绝,后来,在工程院院士陈达山的斡旋下,赵无极答应作工程物理研究院的兼职研究员兼客座教授,并协助陈达山指导一个课题小组对纳米技术展开前期研究。
现在,赵无极隔周就要去一趟梓州市的三零三,在那里进行大约12个小时约一天半的研究工作;自然,三零三通过省科委的途径,给卢江县委发来了一份公函,为赵无极定期“请假”。
系统判断,这个任职相当于“副处”,但由于是兼职或者相当于游戏的“副本”,并没有让系统直接升到第2级“正科”。
既然成了兼职研究员,赵无极自然要“在其位,谋其政”,他每次到梓州三零三,都要给几名助手留下大量的研究资料,足以让这些年轻的科学家们忙活一段时间;同时,赵无极也在这两个多月撰写了3篇材料学方面的论文,其中两篇观点非常前沿的论文还是用英语写成的。
本来,赵无极是不想将这些文章拿到国外的杂志发表的,但他又架不住国内科研体制下对国际知名刊物的迷信,为了博取名望与地位,他只得违心地与世俗同流。当然,赵无极这样做,并没什么道德上的负担。
其次,赵无极也与梓州市文联副主席、音乐舞蹈家协会主席、中年美妇曾妮取得了联系,在交给了曾妮几首新“创作”的歌曲后,赵无极顺利地加入了梓州市音乐舞蹈家协会;同时,得知赵无极来到文联后,市作协主席郑行一也前来相见,并对赵无极最近发表的凤山系列散文给予了极高的赞誉。自然,赵无极亦同时加入了梓州市作家协会。
赵无极的散文成就当然不止这一点,实际上,在完成凤山系列散文后,赵无极的笔触又开始描绘起了卢江和梓州。两个具有数千年历史的地名,本身就具有强烈的文化意义,历史上能人辈出,风景名胜、历史文物、古建筑之类遍地都是。而米国驻平原领事夫人德芙娜已经正式发来照会,与赵无极探讨其散文翻译成语在英语国家发行的版权问题。
第三个方面,则是赵无极利用自己经济学专业毕业的优势,开始关注经济问题,同时又利用英语比较强的优势,开始将国外一些经济学观点引介到国内来,在这方面,他有意识地引介了一些西方学者谈苏/联经济问题的文章,为几年后的东欧剧变和苏/联解体埋一些伏笔。而赵无极之所以能走上这条路,一来是赵无极通过米国客人从国外订阅了几份经济学杂志,另外则是三零三内的图书馆里,不但收藏着大量的自然理工科图书,竟然还有几排西方经济学原版著作。
县委考察组在进行了一天半的考察之后,终于回到了乡上,而考察组刚一回来,就邀请凤山乡全体副乡级以上干部出席与考察组的座谈会。
根据赵无极的建议,座谈会也拿到乡中心小学那间教室去举行,只老板娘将桌子重新摆设一番,围成一个长方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