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克礼等人赶到梓州市第一人民医院时,李春平的审讯还正在进行,但他已经从医院方面得到了这群人“伤势”十分严重,其中陈二公子下身中翼而飞的情形,更让他心惊肉跳!
而李春平在审讯中得知这群人受伤与“牵白化妆”有牵连时,立即下令将“牵白化妆”的人控制起来,就这样,李春平与何克礼两人在医院的走廊上相遇。
“春平,情况如何,是谁干的?”何克礼的语气非常急切。
“目前,受害人只说了在事发之前,他们与牵白化妆有过冲突,正准备去报牵白化妆的人报复,就受到了攻击。”此时,这些混混以及三个军大衣大多还没来得及说出“风暴”二字,因为警察首先问的是“谁干的?”与陈向前的口气完全一样。
谁干的?难道说是一阵“怪风”干的?如果这样,他们等于是白受伤了,因此,混混们第一时间并没有说出“怪风”,而是说出了他们准备去干啥。在混社会的人看来,你准备来砍我,我提前得到消息,带一群人来报复你,都是很正常的。而且,陈公子等人也受伤了嘛,陈公子可是大有来头的人,如果真的找不出是谁干的,岂不是自己等人有可能背黑锅?
虽然也有人说他们遇到了一阵怪风的袭击,但这话自然被警方过虑了,因为在得知陈副书记的公子受伤最严重,不但生命垂危,连那活儿都消失了,警察还敢把“怪风”这位凶手交上去吗?
因此,非常自然地,“牵白化妆”进入了警方的视野,连李春平这位出席过“牵白化妆”开业典礼的警察局长,也不得不怀疑是“牵白化妆”干的。当然,李春平与何青两人却另有所知,不过,要让这“另有所指”浮出水面,却必须从“牵白化妆”入手才行。
警方出马,自然很快地把牵白的老板童紫馨,以及动手的毛文礼、仇亮给带到了警察局。可是,童紫馨、毛文礼和仇亮三人,会如实说吗?
赵无极离开前,也没有与童紫馨见面,只是传音一句“我把那个人渣的那活儿给切了。”
至于毛文礼和仇亮二人,现在同样是赵无极的“弟子”,冯家平为大弟子,毛文礼与仇亮分别为二弟子和三弟子。这三个人,对赵无极已近盲目崇拜,即便是赵无极让他们背黑锅,也会被认为是师父给他们的考验。
事实上,毛文礼和仇亮两人,与在卢江的冯家平一样,也在不断地挖掘复退军人以及有武术根底的人,让其秘密加入冯家平的保安公司。
只是,这个保安公司首重人品,然后才讲能打。不然的话,几个月来也不会只有20余人。
“说说你今天晚上6点至7点在哪儿,做了些什么事情?”警察差不多都是如此开头。
童紫馨:“警察同志,我是牵白化妆的老板,你说我能在哪里?我在铺子上啊,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调查哦,当时,我们的生意可忙呢。不过……”
警察立即眼冒金光:“不过什么?”
“不过,当时有四个流氓进来肇事,说要和我耍朋友,还威胁说要我做不成生意,甚至他们还调查清楚了我父母家人住哪儿,说他们要去投毒放火。警察同志,我可是本份生意人,按香港那边的说法,我可是纳税人呢,你们要派人保护我的家人啊!”
“后来呢?”警察自然知道那四个流氓说的是谁。
“后来……后来,我的两个仓库保管员见到他们无理驱赶我的客人,便一手一个,将那几个流氓给丢大街上了。后来……后来在满大街人的哄笑声中,他们灰溜溜地跑了。”
此时,童紫馨的神情显得很委屈,很无辜,很可怜楚楚。惹得一个审讯的警察竟然开口骂了一句:“人渣!真是人渣!”
就在这样,对童紫馨的这场审讯或问讯无疾而终。
“毛文礼,有人告你公然行凶?”对男人,警察的态度要恶劣得多,先来一句诬告再说。
“谁?”
“受害人。”
“我要和他对质!”
“……你把别人从房间里摔到大街上,总是事实吧?”
“呵呵,我那是行凶吗,我那是为民除害,那是几个流氓啊!”
“为什么说他们是流氓,你有证据吗?”
“我怎么没有证据,当时,街坊邻居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他们在我师姑面前耍流氓,流氓没耍成开始采取暴力驱赶我师姑的客人,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丢出去?”
“师姑,谁是你的师姑?你的师傅又是谁?”警察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我师姑,就是牵白化妆的老板啊;至于我师父,是卢江县的一个普通干部,说了,你也不认识。”
“说吧,你师父我认识,他是不是叫赵无极啊?”何青迈步走了进来。
“哎呀,何支队长,你和我师父是朋友啊?你看,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打起来了吗?”毛文礼做无辜状。
“少套近乎,毛文礼,你要老实交待,今天,赵无极来梓州没有?”何青板着脸问道。
“不知道。”毛文礼想也没想,直接说道。
“不知道?什么意思?”何青紧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