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纾一直想,一直想,想过千万种可能,千万种方式,都有一个最终的结论,就是无论因为什么,南褚已经去世了播。
在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男子已经走了,并且此生都不可能再回来。
她看着手中的照片,还印上了日期,洗出这张照片的人是什么样的目的,真的只是帮助宋怀锦带她回曼谷吗?大错特错。
坐在飞机上,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上,她掩着面,眼泪不停的往下掉,未来会发生什么,她真的不能够想想,走出酒店时候,江沥北追出来的身影,他站在她的面前,她最后给他的话,就是我曾深深爱过你,可是以后我们将所有的爱都搁置,各安天涯。她的话还未说完,江沥北就说,我等你回来。
等,是遥遥无期的等,还是可以有时间的限制?南纾自己都不知道,江沥北怎么能等?
走到现在,南纾对年少时光里的那些爱情多少有些释怀,尽管还是一阵一阵的疼痛。
三天后,曼谷某报社曝光了一组照片,是公主殿下和神秘女子看拳赛,游街道的照片,神秘女子的身影模糊不是很清晰,可是玛莎的面容清楚,此时的宫内,玛莎站在窗前,拿着政治日报,站在身后的秘书长的神色可谓不轻松,平日里的新闻日报,政治时报,经济日报等,每日必备,今天的政治时报上多了一点,就是看泰拳的那插曲,重点是还沾染上了政治的色彩,上面言辞犀利的提及了王位继承的事情。玛莎的脸色有些难看,眼看泰王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她没有兄弟姐妹,军政两党的力量太悬殊,她一个人一直在坚守,可是越发感觉孤掌难鸣。写这篇报道的记者在最后一句话上写道谁才是这场政变中最无辜的牺牲品。
秘书长乌恩看着玛莎的脸色阴沉,微微行礼说道:“殿下,智囊团的成员已经在会议室等待着了。”
“宋先生还没有消息回来吗?”玛莎问道。
“殿下,南城的傅家被传出酒会上面有人被送进了医院,但是没有人知道是谁,没有人见到宋先生,但是南小姐现在在曼谷。”乌恩回禀完,玛莎迅速转身,说道:“她此刻在哪儿?”
“大使宫殿。跫”
“马上备车。”玛莎说着把报纸放置在了桌上,迅速回到了换衣间,乌恩站在外面听到玛莎说道:“通知会议延后。”
乌恩很想说可以召南纾入宫中,可是她在泰王府这么多年,关于这位南纾和玛莎的事情,多少是知晓一些的,她只能迅速的安排警卫,陪同玛莎出去,恐怕泰王那儿又得出一些事情。
她一直不明白为何这些照片会在这个时候出来,其实和军政两党的人都没有关系,只是南纾找玛莎的一件托词罢了,可是这个拖未免大了些,南纾曾是小时候在曼谷,后来离去之后,这个地方她应该是已经没有任何的人脉了,放在这里挑拨了这么一下,南纾的背后,肯定有一个不容小觑的人。
安排了车子,玛莎带着的警卫不算多,但是乌恩却不敢放松,提前安排特工全部住入酒店,南纾坐在酒吧的吧台前面,人不算多,可是稀稀落落的还是坐下了不少的人,起先她没有怎么注意,后来才觉得这些人都是单人坐在座位上,南纾坐在椅子上缓缓的转身,目光冷冽平静的扫了一眼大厅,这些人,身高,体型,还有一点,就是他们的手指的某个地方都是一样的茧,南纾恍然就笑了,嘴角的弧度越发的扩大,她把酒杯放在吧台上,优雅的从椅子上下来,高跟鞋的声音啪嗒啪嗒的响着,见她走了出去,那些人并没有动静,南纾看了一眼手机,朝屋内走去,来得还真快,希望她还有换一套衣服的时间,这才是真正的好久不见!也才是真正的故地重游。
南纾从小就很少穿泰国的服饰,也很少穿礼服,除了特殊的情况,觐见泰王的时候,跟随南褚和郁清欢出席重要酒会的时候,她才会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