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冰冷的风,洁白的雪被无数铁靴踩踏成污秽的黑色,又染上尸体的凄惨血红,奥蕾莉站在巴特雷蒙古堡的败落前庭中,怔怔看着这场残酷的厮杀。进攻方是白甲绿袍的战斗修女,这些女狂信徒是教会异端审判庭的主力打手,她们拥有不亚于圣骑士的精锐装备,被彻底洗脑的狂热信仰让她们随时准备捐躯。她们骑乘着火焰马,挥舞着燃烧的长矛,投掷着燃烧的标枪,将象征教会威严的白炽火焰带入古老的城堡中。
防守方让奥蕾莉感觉熟悉又陌生。身着镶金的墨绿圣甲的萨迦正站在大门口,没有戴头盔,挥舞着电光闪烁的双爪与一个大修女战斗。与奥蕾莉所认识的萨迦相比,这个萨迦更高也更成熟,面相有二十出头,下巴上留着稀疏的胡渣,圣甲也更加精致,动作也更快更狠。大修女的狂热决心无法改变战斗力的巨大差距,不到几回合就被萨迦撕碎右肩折断左肘。萨迦把她踢翻在地,然后一脚踩在她胸口上,挑开她的面罩大声质问。
“露西娅大修女,我萨迦-巴特雷蒙守护西南行省五年,让八郡五十三城不受兽**害,即使死亡守望战团的大圣骑士,阿泰斯特-索尔审判官也肯定我的功勋,亲自赴帝都向枢机庭表述我的功绩。而你们修女会竟然这么对待战争英雄,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
“你们这些无信仰者,使用异端力量的不洁者,使用黑巫术的变种人渣。将荣耀和力量授予你们,如同把武器送给恶魔,这是对帝皇和教会的亵渎。”大修女面目扭曲的瞪着萨迦,尖锐的大声咒骂:“伟岸的告解者瑞恩-迈恩-毕大师已经开出你们的教藉,对你们施以毁灭的布道,向全异端审判庭宣告你们的罪行。就算你们杀光世上的所有兽人,也无法伪装你们的肮脏。圣修女阿尔贝拉已经去阻止阿泰斯特-索尔那蠢货,并清算他的愚昧……”
“既然这样,那你就殉道吧,在真正的圣火中,希望你的灵魂来得及向你的神报道。”萨迦眸中闪过冷漠的不屑,高举右手喷涌出绚烂的金色圣火,火焰轰鸣咆哮着塑造成一把火焰长矛,无情的刺入大修女的脸上。大修女痉挛的抽搐几下便转瞬间魂飞湮灭,修女铠甲变成一个燃烧的空壳。一个**的女性灵魂被化作锁链的金色圣火从铠甲的空壳中脱出,她无声的凄厉哀嚎着,奋力的挣扎着,却在圣火的锁链灼烧中彻底魂飞魄散。
战斗修女们见到这一幕,都愤怒的大喊着冲向萨迦,却向进入绞肉机的肉一样,被萨迦撕成碎片。但她们完全无惧牺牲,前仆后继的悍然送死,狂热无畏的程度让最无脑的兽人也肃然起敬。她们的牺牲确实在消耗萨迦的力量,但萨迦似乎有难言之隐,一直强忍着不退。
奥蕾莉怔怔看着这一幕,狂热的修女们不断从她身边冲过,却都没看见她,仿佛她不存在一般。她伸手去拉一个修女,发现手从她身上穿过,没碰到一点阻碍。“这难道是梦嘛?”奥蕾莉纳闷的嘀咕,随后听到一个清冷低哑的声音:“这不是梦,而是一段预言。”
奥蕾莉惊讶的回头,见到一个狼耳双尾的娇小少女,心中更是吃惊。这个少女,她应该从没见过,但莫名的感觉非常熟悉和亲切。少女淡淡的说:“我是库纳吉儿-班恩-赫萝,萨迦的共生天使。你对我很熟悉,是因为我就是他,区别在于他是月之亮面,我是月之暗面。”
奥蕾莉觉得自己应该疑惑,但不知为什么,却一点疑惑都没有,自然而然的相信了这个少女的解释。她好奇的问:“库纳吉儿阁下,这段预言是将来的事实吗?”
“不一定,未来是不断变化的,当你看到未来的预言时,未来就发生变化,也可能不变。”月狼淡淡的说:“如果你什么都不做,或者做得不够多,那么现在的这段预言,可能变成现实,或者发生近似的现实。奥蕾莉,这是一个命运转折之夜,关于你的。”
“我的?可是我完全没有出场啊?”奥蕾莉看向萨迦身边,那些与萨迦并肩战斗的圣甲战士,却没见到自己的身影。月狼盯着奥蕾莉看了好一会,才说:“因为这个时候,你已经死于巴特雷蒙家世代相传的诅咒,萨迦急着复活你,才被异端审判庭抓住把柄。”
“家族的诅咒?”奥蕾莉大吃一惊,惶恐得几乎战斗站不住。——巴特雷蒙家的先祖,朱列昂是开国元勋,但为什么他的后裔一代不如一代?其他开国元勋世家的后裔,就算不能大富大贵,至少能够衣食无忧,但巴特雷蒙家没落得几乎灭绝。因为巴特雷蒙家一直被诅咒的阴影笼罩着。先祖朱列昂大公,四十四岁病逝。二代家主和兄弟姐妹,全都是壮年时因病或者因为意外去世。之后每一代巴特雷蒙家的血亲,全都死于壮年。没人知道巴特雷蒙的族人为什么都英年早逝,二百多年来有成百上千的圣哲企图解开这个谜题,但都是无功而返。所以巴特雷蒙家有了所谓‘世代相传的诅咒’,巴特雷蒙家人必然死于壮年。
月狼轻飘飘的走到奥蕾莉身边,拉着她越过激战的火焰,进入到城堡内部的一个密室。在这里,奥蕾莉见到很多熟悉的面孔,也见到很多陌生的面孔。他们正在举行一个神秘的仪式,而一个奥蕾莉正躺在密室中央的石台上,脸色苍白毫无呼吸,显然不是活人。
奥蕾莉怔怔看着自己的尸体,半晌后才脱口惊呼:“操,真死了。”
“唔,死相很挺完整的。”
奥蕾莉满不是滋味,皱眉问:“怎么死的?”
“跳舞时踩到别人的脚,滑倒时后脑先着地,严重脑震荡死了。”月狼顿了顿,继续说:“你也知道,死者最佳的复活时间,是死亡后的七天内。之后每过一天,复活的可能性越低,复活后的效果越差。萨迦为了在七天内复活你,急着收集各种敏感的法术材料,结果被异端审判庭的特务抓住马脚,最终暴露了他隐藏的‘异端力量’。然后,就有了你刚刚见到的那一幕。异端审判庭下属的战争修女进攻萨迦,杀人放火闹得天昏地暗。”
奥蕾莉听得一愣,更郁闷的嘀咕:“那我再也不跳舞了。”
“没用的,你跳舞时死于意外,不跳舞时死于其他意外,横竖都会死。”
“我们家族的诅咒是真的?”奥蕾莉惊诧的问。
月狼淡淡的说:“是的,来历不明,反正是一种很厉害,潜伏很深的血咒。每传递一代,这血咒潜伏得更深,发作时更厉害。就算我预知到这一切,提前让萨迦做好复活的准备,安全隐秘的复活你。但血咒不能解除,你依然还会死,不论复活多少次,你都会死。”
奥蕾莉沉默一会,皱眉问:“那萨迦和苏琳呢,这两个孩子怎么办?”
“萨迦拥有克制血咒的更伟大力量庇护,但冰女没有。”月狼说。
“这血咒,不能破解吗?”奥蕾莉问。
“可以破解,但你必须舍弃很多。”月狼说。
“我该怎么做?”奥蕾莉没有任何的犹豫。为了女儿,她连生命都愿意舍弃。
月狼不紧不慢的念出一片咒文,言语化作金色的符文,直接刻入到奥蕾莉的心中……
奥蕾莉猛的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依然身在雾气腾腾的密室中,刚才的经历仿佛只是一场梦。但她知道那不是梦。因为月狼念诵的那片咒文,清晰的记在她的心中。她深深的呼口气,看看靠在自己肩上酣睡的冰女,一时间情难自禁,紧紧的拥抱住这个女儿。
“妈妈,你又发生么疯?”冰女被奥蕾莉的大力拥抱弄醒,不满的问。
“妈妈生你养你,抱抱都不行?来,让姐姐揉搓揉搓。”奥蕾莉笑眯眯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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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腾腾的浴室中,软红独自的坐在墙边,用冷水把沸水掺到合适的温度,然后默默的搓洗身体。雾气中蕴含着萨迦散发的磅礴能量,对活物而言,这种蕴含着纯净神圣属性的能量是一种上佳的营养剂。尤其是女人,更是能得到身心的双重滋润,从内而外的焕发青春。软红拥有一半的魅魔血统,拥有常人不具有的吸精天赋,更能吸收这种充沛的活力。所以她吸收得很爽很满足,就像享受美味的大餐,唯一遗憾是缺乏实体的充实。
这让她很是难受,左手不知觉间摸到两腿之间,轻轻揉搓着女性的最娇嫩处。这里已经泥泞不堪,水分一半来自雾气,一半来自内在。到底多久没能男人做过了?她都有些记不清了。在遇见萨迦之前,她嫌出去找男人太麻烦,都是弄根自动伸缩的棒棒解决。最近一段时间,她跟四个亚马逊少女玩女女的爱抚,常常吸四个亚马逊少女的精气。但她们的味道比萨迦差多了,如果把萨迦比作一盘烫热的浓肉汤,那她们只是清淡半冷的菜汤,吃着很没滋味。“什么时候找藉口,跟主人玩一玩?”她吞着口水暗想:“否则处女膜又快长出来了。”
软红一边用**的肌肤吸收雾气中的能量,一边慢慢抚摸那儿,在心中幻想怎么跟萨迦相好。如果不是雾气中涌动的波动,她或许会真真实实的爽一把。但这种波动实在太奇异,她下意识松开左手,在水桶中吸掉手指上的粘液,然后循着波动的源头找去。
她走到温泉旁停下,疑惑的看着她的主人。萨迦正在睡觉,但一种能够潜入心灵的波动正从他身上发出。魅魔拥有潜入梦境,在梦中偷欢吸食精气的天赋。拥有一半魅魔血统的软红,对类似的能力当然非常敏感。“主人正在干嘛?”她怀着不良的想法咧嘴笑了:“难道主人看见一大堆的裸女情难自禁,想要与每个女人都幽会,但又担心被女主人惩罚,所以释放这么一个能力。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不得不佩服主人了,您比魅魔还专业,这偷欢的技巧实在是太高明了。嘻嘻,我是不是也想办法接上主人的波动,与主人玩一玩。”
软红正寻思怎么跟萨迦偷情,却突然心生一种惊惶,慌张的观察并聆听周围,一种让她惊惶,让她不愿意承认的念想缓缓浮上心头——她现在到底是清醒的,还是已经进入似真非真的梦境?当她见到自己的双手,发现纤细娇小的双手熟悉又陌生时,不由暗暗的叹息。
她在抚摸额头,在双太阳穴上各摸到一只类似羚羊的小尖角,不得不承认自己中招了。
因为妖狐的身体强壮又灵活,她变成妖狐的模样办事更加的方便,所以即使不在萨迦面前,也保持着妖狐的模样。但是现在,她不知不觉间回到了真身。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正在心灵的幻境中。在**裸的心灵中,人的一切伪装将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