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郡主离去,岳少安有些苦笑不得的感觉,这都是什么事啊,等了半天,得确是把人等到了,可居然和自己打了一架。
他摇头苦笑一声。远处,大理使节的车队已经使了过来。岳少安吩咐把一切接待事宜交给副使做后,自己却像是一个陪衬一般,和大理方面的官员随意客气了几句,经过大理方面的解释,他才知道,原来他们应该一早就能到的,但是郡主却在路上不知道跑去了那里,寻找了半天,才发现她自己绕了一大圈,甩开车队后,居然自己朝着杭州而来了,这才急急的赶来,却是碰到了先前那一幕,在大理官员表示歉意的同时。岳少安也连连致歉,双方又寒暄几句后,他便借故离开了。
其实,当日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主要就是安排大理使臣的住处,具体的事宜,隔日才正式开始,总不能人家风尘仆仆赶了几日的路,都不让休息一下。
虽然,这不算是一个苦差事,可岳少安做这个接待使却做的极不愉快,主要便是半夜被折腾起来,结果还打了一架,这让他觉得有些太过戏剧化。
他骑着红马,漫步而回,手中的酒葫芦看起来还很结实,被那样摔都没出现凹痕,里面已经从新灌满了酒,他一边骑马往回走,一边不时的喝上一口。
寒风吹过,衣服哗哗作响,一口酒水下肚,虽然没有下酒菜,倒也胜在驱寒,就这样,慢慢悠悠的回到书院后。
刚走到自己的住处,便听到了前面的争吵声。他急忙催马上前,却见王宣书在那里不知道解释着什么。阮怜梦手握长剑冷冷的盯着一个女子,阮怜心在那里拉着姐姐,同时,小思也在一旁,说着些什么。
四个熟悉的人之外,却有一个嗓门很大,且有几分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就住这间,让他们搬出去。”
“苍啷!”阮怜梦手中的长剑出鞘,冷声道:“你住进来试试!”
“姐姐。不要动手……”阮怜心急忙拦住她道。
“可是,这是岳先生的房间啊。”王宣书极力的费着口舌,想说服对方。旁边还有一群不认识的人,也在极力劝阻着。
岳少安听着奇怪,敢情有人要抢自己的房子?自从来到京杭书院后,抢自己命的人倒是不少,但是抢房子这种事,还是第一次。他禁不住有些好奇,快速地来到了近前,跃下马背,冷冷的道:“是谁要住进我的屋子啊?”
“我——”吵得最凶的女子回过头来,看向了岳少安,却猛地愣住了。
“怎么是你?”
“怎么又是你?”
两人相互看着对方,来抢房子的人,居然是那个刁蛮的郡主,岳少安倒吸了一口凉气,所谓冤家路窄,难不成她真的是自己的冤家?怎么在那里都能碰的上。
“这里,你不能住。”岳少安看着郡主道。
郡主挺了挺胸脯道:“关你什么事?”
岳少安气极,猛地踏前一步,大吼道:“这是我的住处,你住了,我住那里?”
“呃?”郡主一愣,下意识地抹了一下被溅到脸上的唾沫星子,忽然间,她似乎觉得自己这样弱了气势,便双手叉腰,挺了挺胸脯,也像前迈了一步,一点不让的道:“凭什么,你能住,我就不能住?”
两人的距离极尽,鼻尖都快顶到一起了,四目相对的距离只有一拳之隔,岳少安被她气的笑出了声来:“笑话,我这是我的地方,当然我能住,你不能住,你要像住也行,给我做妾吧,我便让你住进来。”
“你?”郡主脸色涨的通红,却说不出话来,身后跟在她身边的护卫似乎觉得岳少安的话太过放肆,手中的刀“唰!”就抽出了刀鞘。
这边,岳少安的护卫们也围了上来,手中的战刀出鞘,双方对视着,厮杀便似乎在言语间就要一触即发。
岳少安眉头一皱,知道事情不能闹大,面色沉了下来,命令护卫道:“把刀收起来。”护卫听命收刀而退。
郡主扭过头去,对着自己的护卫骂道:“谁让你们动手了?都给我滚,滚的远远的,让你们不能跟来,偏要跟着。”
护卫好像很是怕她,急忙收起了武器,后推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