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来临,微风渐暖,绿草复苏,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杭州的百姓生活很是正常,并没有因为什么战乱受到太多的影响,除了每日西湖边上,一帮愤青怒而狂饮,特书豪情诗词,普通的百姓对战事并不是特别的关心。
今日,岳少安已经拿到了圣旨,正要去西大营任职,城门前,柳伯南等人前来相送,岳少安也不怎么客套,两个酒葫芦碰撞在一起,狂灌一口,他和柳伯南,早已经养成了一种默契。
没有多余的废话,柳伯南在他胸口上摧了一拳:“去那边老实点,不过该不老实的时候,也不用怎么老实!”
“前半句接受了!”岳少安微笑:“至于后半句嘛,我觉得留给你自己比较合适。”
“我?”柳伯南哈哈一笑:“我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你替我担心了?”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岳少安微笑中带着几分认真道:“在军中,我相信你的能力,无需担心的,只是,你这人做事有时候太过老实,朝堂中,你要多留个心眼,多像你父亲学习,他老人家虽然耿直,但是深明为官之道,这些你差的很远!”
“柳宗严?”柳伯南面色先是凝重,随即又眉头皱起:“我不屑学他。”
岳少安无奈,知道这父子两人之间的间隙不是知道三言两语就能化开的,柳宗严一生对女人并不在意,妻妾几多,因而导致柳伯南的母亲惨死,柳伯南却是至情至性,对女子看的极重,而且,为人专情,只娶一妻发誓不再纳妾,这父子两人在倔强上是那么的相识,但是在倔强的方向上却是截然不同。
“好吧,多余的话,我便不说了,但是有一点,你记住,朝中有什么事,能忍则忍,什么时等我回来再说!”
岳少安重重地拍了拍柳伯南的肩膀,面上的担心,是显而易见的。柳伯南心中微暖,人生得一兄弟何其难,能和岳少安倾心而交,也让他很是知足,出奇的没有再反驳他,而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两人又说了一阵话,岳少安便吩咐开州军拔营结队,准备上路。忙活罢了,正要道别的时候,柳伯南却突然问道:“和如烟道别了么?”
“废话。”说到这些问题的时候,岳少安明显又恢复成了往常的模样,开口道:“如烟是我的老婆,我怎么可能不道别,当然在你之前了,话说,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人起床之后,当然是先穿衣服,难道先洗手么?”
“……”柳伯南摇头,岳少安一出现这般无赖的神情,便让他有些无奈,这家伙,每次都这般模样,让人有些无所适从。不过,心情却也跟着舒缓了起来,他苦笑道:“你这人,总是这般的没个正经……”
“人生本就少欢愉,太正经了干吗?我倒是觉得你该学学我,以前你还好一些,现在愈发的呆板了起来,彷如已经是年迈的老头一般,这样生活不累么?”岳少安鄙视地目光盯着他:“真不知道嫂子是怎么和你这样的木头生活的,还不闷死。”
“哼!”柳伯南哼声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别人的乐趣岂是你能明白的。”
“嘿嘿……”岳少安坏笑:“我懂,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懂的……”
柳伯南无奈,这幅无耻的嘴脸真让人受不了,他不打算再和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转过头,对着身后喊道:“两个小子,出来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高崇搭着卓岩的肩膀走了过来,卓岩似乎并不喜欢被他搭着,眉头皱了皱,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高崇一身盔甲,显得比以前结实了许多,而卓岩却是黑色布衣,面色上多了几分冷意和睿智,不过,他在看到岳少安的瞬间,便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模样,微笑着走了过来,话依旧不多,只是问了声好,行了个师生之礼,但是,神情中的激动,却显露无遗,让岳少安一阵安慰。
与卓岩相比,高崇却活跃了许多,对岳少安行过礼之后,他的话就多了起来。
“啧啧啧……岳先生,多时不见,您越发的英俊了,怎么脸还是那般的白,看起来似乎更加年轻了,我反而看起来比你都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