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姐脸色羞红,狠狠的瞥了岳少安一眼,贝齿一咬下唇转过了头去,不再看他。
岳少安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呵呵一乐又转身走到她的面前道:“既然小姐以你我相见入联,那么我便以我你相见对下联吧,我便对一个——‘一夜思春一夜春’,小姐以为如何!”说着大手一探,不动声色的摸了一下田小姐的小手。
田小姐一惊,急忙向后退了几步,脸色羞的通红,满脸的红霞如同映红了半边天际一般,仿佛能滴出水来,凤目圆睁,樱唇颤抖,卑劣!下流——,心中羞恼交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哈哈——好诗,好诗!”啪啪的掌声传了过来,声音拖沓连带,似乎手掌沾了水一般。说话之人面色怪异,嘿嘿怪笑着,满脸的淫邪之意。
众人听到这突来的话声,忍不住都嗤之以鼻,这人怎么这般的没有学问,明明是楹联却被他说成了诗,但仔细一看那张满脸淫笑的脸,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是个*——
听着声音有些耳熟,岳少安也随着众人的目光望了过去,只见说话之人双手环抱胸前,一身湿漉漉的长衫,遮挡在前胸的胳膊下面隐隐显露出两个被马蹄踢出来的“胸罩”,身旁还跟着一个俏丽的小丫鬟,不是那少爷,还能有谁。
只是让岳少安不明白的是,这小子怎么也来了,而且来的这么急,衣服都没换一件。他微微一笑,上前一抱拳道:“兄台果然好兴致,这避暑的方法倒也别致,真是令小弟大开眼界。”说着,一双眼睛瞅他那还在滴水的长衫,上下扫视了几遍,又道:“没想到小弟信手拈来的拙作能让兄台欣赏,仔细一想,确实是好湿——好湿——”他这话里的弦外之音听在众人的耳中,顿时又惹出一番哄笑之声。
岳少安调笑,少爷鼻子轻哼一声,心道,你以为我和你这个愣头青一样,在那严先生面前还能苟言谈笑?若不是为了找个借口溜出来,我会来这鬼地方?不过看这小子的“佳作”意境还算不错,也算是个同道中人,便不和他计较了。
少爷望了岳少安一眼,见他正好也看了过来,一对眼眸满是邪邪的笑意,冲着少爷眨了眨。少爷侧脸看了看一旁的田小姐,又看了看岳少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头,不过这一身湿漉漉的衣服确实不怎么好看,少爷也无心长留,也不与岳少安搭话,转头对着小丫鬟道:“小茹,我们走——”说罢,大步迈开,率先走去,小丫鬟紧随其后,不一会便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之外。
一旁的一个年轻公子将这一切尽数收到了眼里,踏前几步,挡在了田小姐和岳少安身前冷冷的瞥了岳少安一眼,草草的道:“小子——你太过狂妄了,让本公子给你出一联,看你能否对上,孝弟忠信礼义廉,你可能对出下联?”说罢,一脸悻悻之色,仿佛拿出了看家宝物震场一般,望着岳少安的眼神中透着一股鄙夷之色。
这联出的太过狠毒,孝弟忠信礼义廉,唯独缺少了最后的耻,意思是骂岳少安无耻,众人如何听不出来,眼睛都望向了岳少安,有人幸灾乐祸,有人神色鼓励,还有人抱着看戏的心情,神态各异,不足而一。
岳少安一眼望去,只见面前之人,肥头大耳,特格丰满异常,身高五尺,腰围五尺,不由的叹道,好一个猪头,心中窃笑一声后,缓缓走到一旁,弯下腰在地上拔了八根青草出来,数了一遍便将那最后一根扔了出去,把手中的七根青草递到那猪头公子面前,一言不发。
猪头公子哈哈大笑了一声道:“对不出来么?用这小儿把戏来求好?哼哼——对不出来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在各位面前给田小姐道个歉,然后再恭恭敬敬的叫我一声先生,我便饶过你,放你离开这里!”
“哈哈——”岳少安大笑了起来,直笑的前俯后仰,众人皆不明所以,不知他为何发笑,相互看着却无一人说话。
猪头公子见岳少安笑个没完,神色一冷道:“快快对来,别装疯卖傻,以为这样就可蒙混过关——”说到激动处竟然口水飞溅,犹如骂街的泼妇一般。田小姐一连使了几个眼色都没止住。
“无知——”岳少安说了一声,便将手中的青草扔到他的脚前,微微摇头,缓步行到坐椅之旁坐了下来。
“你说谁无知?”猪头公子恼羞成怒竟追了过去,一副不说清楚誓不罢休的模样,竟似要将岳少安生吞活剥一般。
“这位公子不要过激,人家早已经对了出来,只是不忍折你的面子才没有说明,你这样苦苦相逼又是何必呢!”连院长都看不下去了,出声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