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来人,岳少安此刻心头急剧气闷,再加上酒劲上涌。
猛的一咬牙,一跺脚,冷哼一声。
唰的一下,霍然从怀中掏出了手枪,对着天空“砰——”便是一枪。
枪声在寂静的夜空显得尤为的响亮,顿时将几人都惊的呆住了。高崇更是喃喃的道:“这、这是什么?是雷声么?”不由得抬头望了望天空,但见此时的雨水已是渐小,那有什么雷声。
冲过来的几人呆了片刻,四周上下张望了一下,猛然回身便跑,速度之快,比来时更是快了数倍,一眨眼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岳少安望着跑回去的几人,将手枪抬了起来,在枪口吹了口气道:“妈的,敢和老子比横!”
他的话音刚落,只见飞奔而去的几人竟然又折返了回来。
而且手中都拿着不同的,具有杀伤性的武器,锅铲、勺子、板凳一应俱全。
更惊人的是,还有一人手中高举一个大号的青铜制的夜壶,舞在手中居然虎虎生威,犹如一员战场厮杀的猛将一般,连那爆炸性的肌肉都不那么显眼了,整场的风头全被他手中的夜壶抢了去。
高崇一见势头不妙,急忙道:“岳先生,怎么办?”
只见岳少安,将手枪往怀中一揣,单手将卓岩一抄,夹在了腋下,大声道:“怎么办?跑哇——”说罢,嗖的一下便蹿出去老远。
“岳先生,等我——”还在发愣的高崇终于反应了过来,急忙跟了上去。
赶车的大叔早就将马车准备好了逃跑的姿势,他们一跳上车,便“啪!”的一声,马鞭响起,马车如同利箭一般,直冲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那狂舞夜壶的人,拿起手中的夜壶嗅了嗅,吐了口唾沫道:“呸,跑的到是够快。”
马车一路急奔,快速的回到了卓岩的家中。
将卓岩放到床上躺好之后,仔细观察了一阵,见他呼吸匀称,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岳少安才放下了心来。
高崇脸上的担心之色也隐隐褪去,望着岳先生不由得苦笑,每次跟着岳先生出来准要以逃跑为收场,还真是奇特,只是今日的岳先生却不似往日那般嘻嘻哈哈的模样,看他浓眉微皱,似乎在沉思什么,高崇也识趣的在在一旁,不去打扰。
“卓岩一个人安葬母亲心中一定悲痛异常,今天让他发泄出来也是好事,我们出去走走,让他好好休息吧!”岳少安轻叹了一声,缓缓推门言道。
高崇连忙跟了上去,不解的问道:“安葬了母亲?这何以见得?卓岩身体瘦弱,一个人怎能将他母亲安葬?”
岳先生瞥了高崇一眼。
一个人安葬,他就不能花钱雇人帮忙么?
望着微微发愣的高崇,不由得嗤之以鼻,如果换作平日里,一定又上去给他脑袋上来一巴掌,只是今日心中不是滋味,也没有心思调笑,摇了摇头道:“这是肯定的,看他今日模样一定是和她妹子发生了冲突,才被打成那样。以他的性格如果不是母亲已经安葬,指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高崇本不是蠢人,平日里脑袋反而灵活好用,只是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一时思维短路,才没想到这层,眼下被岳先生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了过来,点头称是道:“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卓岩就有麻烦了,他妹子家中有钱有势,如今他孤身一人怎能斗的过?”
“这个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岳先生一双眼眸望着夜空,猛然间闪出几分阴狠之色道:“明日一早,你便带着卓岩跟大叔回书院去。”
“哦!”听着这命令式的语气,高崇将肚子里的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点了点头,返回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