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互对视,阮怜心一愣:“姐姐?”
阮怜梦慌忙放开了抓在岳少安胳膊上的手,脸色羞红,双手不知道该放在那里,“怜心,你来了?那你在这里吧,我回去了。”她说着,疾步行出了帐外。
“怜心姑娘这么快就走了?”帐外卫兵道。
“嗯!”阮怜梦也不做解释,点了点头,快速离去了。
“姐姐,她……”阮怜心疑惑的看着岳少安。
“呃,咳咳……”岳少安干咳了几声,转移话题道::“怜心啊,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这么早就过来了?”
阮怜心拆开随身带来的药包:“公子该换药了,那几日公子昏睡着所以不知晓,怜心每日都在这个时候给公子换药的。”
“怜心妹妹,幸苦你了。”岳少安捏了捏她的小手。
阮怜心面色一红:“怜心不幸苦,只要公子能早些痊愈便好。”
两人来到床前,阮怜心褪去岳少安的长衫,看着他背上的伤口,小脸一紧,紧咬着嘴唇,面上微微带着些许薄怒,却不换药。
岳少安疑惑的回过头来,看着她,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脸:“怜心妹妹,这是怎么了?谁惹我们怜心小姐生气了,我叫人打他板子。”
“公子,你怎么能不爱惜自己的身子?”阮怜心气恼的道:“你看,这伤口又流血了,今天不许你再乱动了,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
“我已经是谁呢,原来是我惹怜心小姐生气了啊。”岳少安看着她尤自带着薄怒的俏脸,阮怜心自从跟了她以后一直都未生过气,此时见着却是异常的可爱,他禁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笑道:“现在就给怜心妹妹出气,我去叫卫兵们进来,重打岳少安二十大板,给怜心小姐消消气。”
“噗哧——”阮怜心忍不住一笑,顿如鲜花绽放,满屋生春,她娇声道:“公子又在说笑,便是你下了命令,谁又敢打你?”
岳少安笑道:“那便怜心妹妹代劳吧!”
“我可不敢。”阮怜心面色一红:“公子,我们换药吧!”
“嗯!”岳少安点着头,转过了身子。
阮怜心举止异常温柔,岳少安只觉的她小手扶在背上,温软柔嫩,犹如无骨,说不出的受用,就连那略微的一点痛楚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不过,即便这样,阮怜心还是有些担心,“公子,疼么?”她轻声的问道。
“不疼的,怜心妹妹的巧手换药,怎么会疼呢!”
阮怜心心中一甜,换好了背上的药,便要换腿上的了,前几日子岳少安都是昏迷的,换起药来,还不觉怎样,现在他清醒着,她便是娇羞了起来,声细如蚊般道:“公子,要给腿伤换药了,脱、脱……”脱了半天,这裤子两个字却是羞人的说不出口。
岳少安一听即明,他倒是大方,几下便将裤子脱了下来。
阮怜心只觉的自己的脸烫的厉害,彷如着了火一般,她缓缓扯去缠在岳少安伤口上的布带,抬起眼眸朝他的伤处望了过去,这一望,却是一惊,也顾不上娇羞了,看着他的腿伤,眼中便侵满了泪珠,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岳少安一惊,急忙抓住她的小手:“怜心妹妹,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让你如此伤心?”
阮怜心指着他腿上的伤口道:“公子怎地如此不小心,伤口都裂开了。”
“没事的!”岳少安轻揽她的柔肩,有些感动:“怜心妹妹,不用担心,不疼的。”
“公子莫要动弹。”阮怜心抹了抹眼泪道:“怜心给你换药,”
岳少安心中又是感慨,又是汗颜,自己和姐姐风流弄破了伤口,妹妹来为自己担心。不过,这个小妮子可真惹人疼啊。
换好了药后,岳少安本来想出去走走,可被阮怜心强行按倒在了床上,“严令”禁止他下地走动,岳少安拗不过她,只好乖乖的躺下,哪知这一躺,却躺出了麻烦,一连几日阮怜心都守着他,“监视”着他,让他好好养伤。
岳少安若是要强行起来,她便也用强,她本身便会武艺,别看平日里性格温顺,真真较起劲来,岳少安还真抵不过她,若是再使力,阮怜心怕牵动他的伤口也不敢过分,但是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弄的岳少安一阵慌乱。
如此,在阮怜心的软硬兼施下,可怜的岳少安愣是一连多日都未能出去,除了上厕所,便只能待在屋中,有阮怜心在,阮怜梦却也一直不敢过来,差点将他憋闷坏了。
就这样,直到大夫来看过之后,说他的伤口已无大碍,只要不做剧烈运动,便无事之后,阮怜心才“大发慈悲”的结束了他的禁足。
行出帐外,岳少安如同逃出牢笼的小鸟,欢快的四处跑着,害的阮怜心又是一阵的惊呼,岳少安怕这位“姑奶奶”万一心情不好,再将自己关起来,只能放慢了脚步,被她扶着,缓缓行着。
兵士们见都头的伤已经好了,个个都是开心不已,阮怜梦见着他走了出来,欢喜的迎上前来,看着妹妹却又忍不住脸色一红。
阮怜心正要给岳少安去准备饭食,见姐姐过来,便拉着她道:“姐姐,你先照看一会儿公子,我去准备吃的,那些男人做出来的东西不行的。”
阮怜梦轻轻点头,待阮怜心走后,才过来扶着岳少安的手臂,面露娇羞道:“岳郎,这几日,我没来看你,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能不怪?”岳少安皱起眉头:“要重重的惩罚。”
阮怜梦秀眉一紧,咬着薄唇,抬眼道:“岳郎,我……”
“不用解释,解释也没用,必须得惩罚。”岳少安搓了搓手,嘿嘿一阵坏笑:“重打屁股三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