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风宴上,牛青与张帆对徐二少特别的客气。而且,高崇的身份现在徐二少也已经知晓,起先他还因为深入敌营而紧张的厉害,深怕牛青一个不顺眼便将他砍了,坐在拐角处恍似一个刚见公婆的小媳妇似地,表现异常乖巧。
牛青见他如此,笑着将他扶到了主客的位置上,很是热情地道:“徐二少能来我们军营当真荣欣之至,我与高崇都是岳先生学生,乃是同窗好友,平日间相处也如兄弟一般,既然你是高崇的兄弟,那么便是我的兄弟,在这里就如同回到家里一般,切莫见外。”
“不敢,不敢……”徐二少连番客气着。
高崇手里提着一只鸡腿,咬了一口,都没怎么嚼就咽了下去。他着实是饿了,这些日子,带着徐二少这个累赘行在荒山野岭之上,身上的干粮早已经吃完,在那种地方,便是你有钱也没地方花,因而,两人吃东西都是有一顿没一顿的,有时候野草都当饭啃,此时听着徐二少说话文绉绉地,好似一个书生一般,而且异常拘谨,不由地骂道:“你他娘的不饿啊。不敢不屁,若是你不饿,就赶紧地滚出去睡觉去,别耽误老子吃饭。”
徐二少和高崇走了一路,对他倒是不怎么畏惧,而且,看着牛青如此客气,他的胆子也壮了几分,忍不住反唇相讥,道:“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啊?就记住个吃,对了,来此之时你诓骗我说自己会仙术,这笔账我还没和你算呢。”
“你又没摔死,算个什么账。”
高崇反了反白眼,埋头又啃起了他的鸡腿,大有满桌饭菜都被他消灭的架势。徐二少眼睛瞅了瞅高崇,不禁“咕噜……”咽了一口唾沫,转头看向了牛青。
牛青见状,急忙招呼着,道:“吃吃,这一路行来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是啊!”徐二少点了点头,腹中的饥饿让他再也做不得矜持,回了一句,便低头大吃了起来,一时间,嘴里塞得满满的,不留一点空隙。
“慢点吃,别噎着!”牛青一边说,一边将他面前的酒杯斟满,轻声问道:“兄台今年年岁几何?”
“二、二十……有八……”徐二少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地回答了一句,又将目光盯在了桌上。
牛青笑颜,道:“兄台长小弟几岁,那么小弟便唤你一声徐兄可否?”
“好好好……”徐三少此刻别说是别人叫他兄长了,便是叫他孙子,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牛青看着徐二少如此地“好相处”心中大悦,待到徐二少吃的差不多了,便劝起酒来,一顿饭一直吃了两个时辰,徐二少这才酒足饭饱地怕了怕胸脯,借着几分酒意,那因胆怯而装出的矜持和拘谨也已经随着微微湿汗,被他排除了体外。谈起话来,便随意了许多,不一会儿就本相毕露,三句不离女人的屁股和胸脯了。
本来牛青在出发之时,岳少安秘密地交给了他两个杨凡送来的女人,告诉他在觉着该用的时候,便用了吧。他一直不解此意,岳少安在行军之时,对酒色有严令,从来不让军中带太多的酒,也不让带女人。这一次,却给了他两个绝色美女,一路上牛青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是该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