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洪亮的声音陡然响起,带着森然的杀机,让马匹之上的张英差一点都马上掉下来,一旁的阎圃在对面亮起来的同时就脸色大变,在听到带着阵阵寒意的高呼声,更是心头沉重。光是从这声音之中就能够听出,前方的荆州兵马定然不少。
而且前方的荆州兵马分明是距离他们不远,荆州兵马不知道何时竟然到了这里,他派出的斥候竟然没有察觉到,实在是让他心中发寒,此时发生的事情正印证了他的猜测。
这荆州兵马早就得到了他要撤退的消息,一直隐而不漏,而是设下一个偌大的陷阱等着他跳,最重要的是他不仅跳了还带着一万大军跟着跳了。
刘琦既然能够在这里设下陷阱,定然是早就预料到他会从这里走,那定然也在他的身后布下了后手,防止他从后方逃走。
“阎先生,恭候多时。”
正在阎圃沉思之际,一道朗声传了过来,让阎圃心神位置一震,这难道是刘琦,他竟然亲自来了,看来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将我留在这里。
心中震动阎,圃拍马上前沉声道:“对面可是荆州牧刘琦,不知为何在这里挡住我军的去路?”
一边说着阎圃心思急转,想着如何从这里脱身,一边与刘琦虚与委蛇。
“我为何在这里,难道阎先生不知吗?我这两万大军可是在这里恭候先生多时,先生也不用想着脱身,我想此时南乡应该已经不再汉中的掌控之中了,而阎先生的身后,宣威侯应该带着我荆州一万五千兵马,也应该到了。”
看着阎圃如此模样,刘琦高声喊道。
听到刘琦的话,阎圃心中更是不安,果然不等他扭头就听到身后一万大军传来的躁动之声,前有强敌后有追兵自己这一万大军岂不是没有任何逃生的机会?
“这刘琦的用心好生险恶,竟然想借机打压我军士气。”阎圃眼睛一眯紧紧地盯着对面那位被围在正中间,穿戴着银亮盔甲的青年,这个青年行事竟然如此的老辣,一点也没有急功近利。
“州牧大人的话我又如何的相信,再说你荆州总共不过三万兵马,如何来这么多兵马前来追击我等,州牧大人又何必危言耸听。”
阎圃摇摇头沉声道,再转过头看向身后,身后原本因为刘琦的话变得躁动的士卒,纷纷安定了下来一般,不过阎圃的脸色并没有任何的缓解,反而更加的阴沉,他能够感觉到刘琦说的是真的,此时在自己身后还有一万多荆州兵马。
前有强敌,后又追兵,阎圃的心已经跌入深谷,自己这一万大军若是损失惨重,对于汉中可不是一个好的消息。
“要是阎先生如此认为,在下也不说什么,不知道阎先生可想好了退身之策?”火光下刘琦一脸的从容,悠然问道。
刘琦说完场面一下子陷入了静寂,好一会刘琦才再次开口:“若是阎先生没有想好办法,我这里倒是有一条计策,不知道先生能否接纳?”
“哦,州牧大人有何良策?”阎圃开口问道,此时自己等人已经是落入陷阱之中,除了硬闯之外别无他法。
“呵呵,久闻先生奇才,若是先生能够归降,我就放了这一万兵马,先生以为如何?”刘琦道。
“哦?”阎圃眼睛一眯,打量着刘琦,自己这一万兵马已经是瓮中之鳖,这刘琦为何要大费周章要他归降?
见阎圃沉思刘琦也不催促,时间拖得越久对于他们越是有利,攻取汉中他最担心的就是阎圃,大军交战说不定这阎圃真的有可能逃脱,虽然他胜了一次,但是并不意味着阎圃手段不行。在汉中阎圃的命令远不如张鲁,若是换做是张鲁在这里下令闭城严守,谁也不敢出城迎战,若是任由着阎圃返回南郑,协助张鲁,功课汉中说不定还要有什么变数。
“州牧大人此言当真?”阎圃看着刘琦沉声道。
“将军?”阎圃身旁的几名小将都是惊呼出声。
“阎圃摇摇头,示意几人不要说话,此时身后的张绣还没有赶到,大军还能够离开,瞪大张绣赶到,这刘琦会不会食言而肥要不一定。
“自然当真,今日双方兵马都听得清清楚楚,我岂会食言。”刘琦沉声道。
“好,我就留在这里,还希望州牧大人能够放过这些士卒。”阎圃面目沉凝,一字一句的道。
“好,一言为定,不过若是先生食言,这一万大军能够回到南郑的不会太多。”刘琦道,不说自己这几万大军衔尾追击,就是前方的甘宁也能够将这一万兵马击溃。
“启禀将军,后方发现荆州兵马接近。”正在这时一名浑身是血的小将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道。
“我知道了。”阎圃摇摇头道,他对刘琦的话并没有赶到什么怀疑,此时这一万大军军心已散,若是刘琦放他们走然后趁机斩杀这一万兵马,难免会激起这一万大军的死志,到时候荆州兵马同样会损失惨重。
“回到南郑之后,让主公小心杨松,另外荆州兵马气势正盛,让主公先严防死守,然后再寻找机会袭击荆州兵马。”转过头对着张英交代了几句,阎圃大步向着刘琦走去。
“放行。”与此同时刘琦下令放行,一万汉中兵马顺着狭长的道路缓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