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须陀紧张了半天,登上城头才发现,那位余公理大将军只是例行公事的擂鼓点军而已,只是声音吵了点儿。
倒不是余公理不想攻城,而是,没有攻城器械!
做为天下第一咽喉,蒲津关虽然驻兵不多,可关隘修得非常的结实,城墙高达近十丈。
若是没有云梯、攻城锤什么的,想要破城,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而此番余公理为了抢时间,一路疾行,自然没有带着攻城器械!
抱着一丝的侥幸心理,余公理一面命人去伐木造云梯,一面带着一部人马亲自到蒲津关外,打算劝降。
对此,张须陀的应对方法就是完全不理会!
反复观察了半晌后,张须陀终于确认,今天白天应该也没什么危险,于是便把原本驻守蒲津关的王郎将喊来,让他派手下那一千残兵上城站岗去。
虽然同为郎将,可张须陀是正五品的实权京官儿,现在又暂代左卫军虎贲郎将,手下管着一万多的左卫军。
而那王郎将则是鹰扬郎将,属于十二卫下属的地方守备部队,人马也只有不到一千的老弱残兵!
简单地做个比较,张须陀相当于中央警卫团代营长,而那王郎将则是个地方民兵团的营长!
绝对的没有可比性!
所以,对于张须陀的要求,那位王郎将没有丝毫犹豫地表示了接受,并迅速安排手下人上岗执勤。
连续休整了两天,张须陀的人马都已经养精蓄锐完毕,一个个摩拳擦掌、神采飞扬、,俨然春药吃多了精力无处发泄一般。
而到了第三天中午,宇文成龙率领的中军左卫军余下九府的人马尽数赶到,连先前掉队的人马也一同赶了上来。
至此,整个蒲津关的总兵马人数达到了三万七千余人。
虽然人数上比城外的余公理所部略少,可有着守关的便利,基本上,这蒲津关已经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了!
而这个时候,余公理的云梯冲车制造工作才刚刚接近尾声,还没有彻底完成!
不过,宇文成龙可没想给那余公理攻城的机会!
这一路,宇文成龙所部虽然也是快马赶来,可毕竟不是高强度急行军,军队虽然有些疲惫,可休息半天,基本便可恢复大半的战力!
更何况,张须陀所部的一万多兵马早就憋得嗷嗷直叫了!
于是,刚刚抵达蒲津关,宇文成龙便着急手下的骁骑以上将官开会,研究收拾余公理的问题。
“张郎将,现在关外情况如何?”高坐中军帅帐,待手下众将到齐后,宇文成龙缓缓开口道。
“禀总管,关外有余公理所部并州军马五万人,全部都是骑兵,在关外十里远处下寨。”张须陀面无表情地沉声回答道,“这两天内,余公理一直都在安排人伐木造云梯。据末将估计,这一两天内应该就快造成了!”
“另外,据末将观察,余公理正在命人平整另一块营地,应该是这几天内,就会有后续部队到达,具体数量不明。按照营地规模推算,应该不少于余公理所部!”
“甚好!那余公理为将如何?治军是否严禁?我们可否有偷袭的可能?”
“禀总管,末将和那余公理不熟,不知其为人。但末将看其所扎营寨,中规中矩,无明显破绽,想要偷营,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好了,我知道了!”…。
闭着眼睛沉吟半晌,宇文成龙方才再次睁开眼睛道,“本总管决定了,今夜前去劫营!子时造饭,丑时出兵,寅时正式发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