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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总管远道而来,沈某迎接来迟,恕罪,恕罪!”离着还有十数丈远,沈法兴便故作爽朗地大声打着招呼道。
“客气!客气!烦劳沈通守相迎,杜某实在惭愧丫!”
口中笑呵呵地回答着,杜伏威心里却不住的泛起了嘀咕,“丫的!这老家伙,咋带这么多人出来捏?难道,这厮知道杜某想要收拾他?还是说,当初俺搞赵破阵那会儿,把自己名声搞臭了,以至于大家都知道要防范杜某了?”
一面寻思着,杜伏威隐蔽地瞥了身旁的西门王氏一眼。
收到杜伏威的眼神后,西门王氏心里迅速衡量了一番,旋即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然后伸手隐蔽地比划了个“五”字。
“要是阚棱那傻小子在,哪用这么麻烦丫?唉……”
心中微感遗憾地叹息了一声,杜伏威脸上笑意更浓,很是热情洋溢地催马上前道,不知沈通守此番相招,可有何具体方略?但烦有用得着杜某之处,杜某愿为马前卒,任沈通守驱策!”
言语之间,杜伏威继续打马向前,很快便来到了沈法兴身前五六丈远处。
眼见这距离差不多了,杜伏威正要抬手下令,不想,对面沈法兴的身后,忽地转出了一群侍卫,将沈法兴牢牢护卫在正中。
为首的一员大将跃马扬刀,虎视眈眈地盯着杜伏威道,“杜总管还请留步!素闻杜总管威武不烦,当年只用几十人便斩杀了万马军中的赵破阵。为了杜总管和贵属下的安全着想,还望杜总管不要做出什么惹人误会的动作才好!”
被这员大将的话吓得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杜伏威险些失态。
强忍着砍人的冲动,杜伏威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哪里,哪里!这位将军说笑了!杜某乃是应沈通守之邀而来,又岂会心存歹意,这位将多虑了!”
后面的沈法兴闻言也终于回过神来,想起对面的杜伏威可是那种上面露着笑脸、下面就能动刀子的主儿,不由得心中警醒,隐蔽地向身后一挥手,自有那心腹将领指挥着一众亲卫将沈法兴里三层外三层地护卫了起来。
自觉万无一失了,沈法兴这才假惺惺地催马前行了半步道,“蒋将军且先退下,休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杜大总管胸襟似海、风光霁月,又岂会是你说的这种卑鄙小人?这当中必有什么误会!还不快给杜大总管道歉?”
瞟了眼重重包围上来的护卫,那位蒋将军也迅速会意,装模作样地对着杜伏威拱手道,“蒋某护主心切,言语无状,冲撞了杜大总管之处,还望杜大总管海涵!”
“坏了老子的好事儿,又当众揭了杜某的面皮,还想让杜某海涵?丫的,你还真以为杜某是泥捏的咋滴?”
当然了,这话只是杜伏威心里面腹诽的而已,脸上,杜伏威却故作豪爽地淡淡一笑,赶苍蝇般地挥了挥手道,“这位将军说笑了!杜某身正不怕影子斜!又何惧些许流言!”
“倒是这位将军,忠义无双,护主之心日月可鉴!杜某最是欣赏将军这般忠义之人,敢问这位将军高姓大名,将来有机会定要与将军痛饮一番才是!”
痛饮是肯定的,不过,是杜某我痛饮,你这倒霉丫的,等着杜某给你坟头上洒酒!
浑然不知那位杜大总管已经对自己动了杀念,对面的那位将军犹自有几分自鸣得意地挺胸叠肚朗声开口道,“末将蒋元超,现在我家主公麾下担任尚书左仆射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