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法医不愧是老法医,心理素质非常好,情绪稍作调整后,他开始给自己的亲生女儿做解剖了,当他手上锋利的手术刀切向阮盈的遗体时,唐文浩都不忍看,心疼得撕心裂肺,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就听刀切肉的声音咔咔作响,因为**早已僵硬,所以,每刀下去的时候,声音都很真切,而这一声声刀切肉的声音无不响一根针扎向洞中两个男人的心脏。
唐文浩最终没有眼睁睁地看着陈法医切开他女人的身体,而是闭着眼睛,将头扭到了另一侧,他实在不忍心看。
让唐文浩没有想到的是,反倒是上方站着的阮玲却一直美眸落在陈法医的身上,认真地看着他为自己的女儿解剖,做鉴定。
“宝贝,你要是不忍心,就上来吧!”,阮玲担忧地说道。
“不,我陪着老人家吧~!万一他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也好搭把手,免得到时候再下来,姐,我确实不忍心看,就光听这刀切下去的声音,我的心就疼的厉害”,唐文浩仰头说道。
“宝贝,那你就不要听,用手指堵住你的耳朵吧!”,阮玲说道。
阮玲和唐文浩聊着,而陈法医则专心工作,这个时候,他确实已经将自己的角色转变过来了,认真地根据专业知识对阮盈的遗体做着鉴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陈法医一会儿解剖女儿的遗体,一会儿将带过来的箱子里面的药物倒入瓶中,他从阮盈的体内抽取了不少东西放进瓶中做化验,每次都摇摇头,一直到把里面的药物都使用完了,依然没有找到令他自己信服的答案。
最后,他将目光落在了女儿心脏部位,他犹豫了有几分钟,最终还是拿起了手术刀,想要往下切,刀悬在了空中,突然,他扔掉了手中的刀,放声大哭了起来,把唐文浩也搞懵了,转过身来,一看阮盈的遗体,已经被她父亲分割的惨不忍睹,唐文浩也跟着放声大哭了起来。
阮玲在上面也是一个劲地掉眼泪,可是,她们都知道,即便是伤心,也无法改变残酷的现状,唐文浩不知道该怎么安排老人家,因为两人无法用语言交流,但他还是选择了人类都能领会到的情感交流方式,拥抱。
他紧紧地拥抱住了这个可怜的老人。
老人哭罢多时,才慢慢地平息了心情,但一看自己女儿的遗体,就忍不住老泪纵横,心疼的想去死,唐文浩见他好像无法继续完成法医鉴定了,就对上面的阮玲喊道,“姐,要不让老人家算了吧!他的情绪很难恢复了,别说他是亲生父亲,我也看不下去了”。
“好,宝贝,我来跟他说吧!”,说着,阮玲将唐文浩的意思翻译给了陈法医听,没想到,他听后,依然倔强地摇摇头,表示还要做最后的努力。
唐文浩和阮玲见他执意要继续工作,也不好劝他,毕竟,对于一个父亲来说,他必须要让自己,让自己的女儿在天有灵,知道她自己是什么原因离开这个世界的,否则,他一定无法释怀,无法原谅他自己。
于是,老人家花了几分钟休息和平息心情,第三次拿起了手术刀,这次,他战胜了自己,颤巍巍地划开了自己女儿的胸口,这一次,唐文浩没有选择扭过头去,而是真切地目睹了老人家捧出自己女儿心脏的整个过程。
唐文浩随着他的手术刀切向阮盈的胸口,他就好像陈法医在切他的胸口一样地疼痛,他始终用自己的左手护着自己的胸口,因为他真的感觉到了心疼。
两个男人,一个执刀者,一个看客,整个过程都在没有停止泪水往下流,阮盈生前肯定不会想到,她死后会有这样的一番人世间最惨烈的景象出现在她身边。
两个爱她的男人,亲身经历着她的遗体被割开的过程,这是何等残酷的事情!
陈法医颤巍巍地捧着阮盈的心脏,仔细地观察着,突然,他发现问题了,他看到了阮盈的心脏是有缺陷的。
他示意唐文浩用手电筒照清楚一点,仔细地,悉心地辨认着,分析着,最终他下了结论,阮盈死于心脏病,并不是什么传染病,更不是什么病毒,他对她的五脏六腑都做过化验了,完全没有中毒或者病毒侵害过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