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蛾双手紧紧的抓着身侧的裙摆,脸上满是焦急和不安,在她的包子头上,紫罗扒拉着那根绿色束发的绸带,惶恐的看着前面正位上的男子。
“说,落焰去哪里了!”妖皇凌厉的视线扫过厅中站着的几人,最后将视线停在了落纤儿身上。
“纤儿,你说!你哥去哪里了!”妖皇盯着落纤儿,冷声问道,他身上故意释放出的威压让堂下的几人都感觉胸口气闷,身体不舒服起來。
落纤儿拿眼睛却瞥向花流连,显然是想从他那里得到帮助!
“啪!”
妖皇一巴掌拍在身边的木桌上,桌上的茶水顿时翻滚下來,“砰,,”青色的茶碗碎了一地,茶水从桌上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地板上。
落纤儿身子一个哆嗦,立刻收回了小心思。
“回吾皇,太子殿下他,他其实,,他,,他,,”花流连见落纤儿被吓成了那副模样,***着回答道,可是“他”了半天,也沒说清楚落焰他的去向。
妖皇却是气愤的一掌将身边的桌子拍成碎片,气愤的吼道,“他什么他,你们还想替他隐瞒,他去了九重天是不是?你们当真以为我什么都用不知道吗!胆大包天!”
妖皇双眼都冒着怒气,指着落纤儿和花流连一阵臭骂,若不是两人身份特殊,一个是自己唯一的小公主,一个是自己器重的臣子,否则妖皇一定一怒之下让人将他们拉出去喂狗!
落纤儿什么时候被妖皇如此怒骂过,当下只觉得委屈,两只眼睛红红的,抿着嘴巴就是不肯开口。
花流连叹息一声,偷偷的伸出食指,然后轻轻勾上了落纤儿的小拇指,左右晃了几下。
落纤儿吸了下鼻子,硬是将要滚出眼眶的泪水给逼了回去。
妖皇绷着脸,眼里满是盛怒过后的深思,过了好久,他抬起头來,看着落纤儿和花流连,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一样,终于开口道,“花流连听令!”
花流连一愣,看了眼同样惊讶的落纤儿,回过头半跪在地上,“花流连听令!”
“本皇命你速速率领十万妖兵前去天水间驻扎,你要时刻关注九重天的动静,一定要将太子平安带回來,不到必要时刻,决不能轻易动兵!你可听清楚了!”妖皇郑重的看着花流连,眼里开始虽有些犹豫,可马上就被另一股情感给冲淡了,终于下达了命令!
这突如其來的命令却是让花流连和落纤儿均是一喜,随即又担忧起來。可是事已至此,他们也别无他法了,妖皇此举可谓不得不危险!
“花流连遵旨!”花流连大声回道,便站起身來。
“皇,,”
“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妖皇伸手阻止了花流连的话,脸上的神情变得柔和起來,“落焰是我唯一的儿子,更是我妖族未來的继承人,如果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能保护,我又如何为人父,如果连妖族的继承人都无法保住吗,我妖族又谈何在三界立足!”
“这件事我已想得很清楚了,三界注定无法平静了,我们发兵,也不过是早晚而已!”妖皇叹息一声,望着窗外,继续道,“只是,焰儿陷得太深了……”
三日后,花流连领兵十万向天水间进军,而同行的还有二公主落纤儿,谋臣束离,以及琼蛾和紫罗。
……
九重天上
“你确定这样就可以了吗?”纳兰式微看着花倾君从路边的花坛之上摘下了一篮子的花瓣,然后沿路洒下,同时嘴里念念有词,时不时将几块石子转换一下位置。
“不相信你可以别跟來!”花倾君瞪了眼纳兰式微,沒好气的回道。
纳兰式微也不恼,如今她正缺了花倾君这样的人才,她怎么可能会放他走。
“上穷殿那里你准备怎么布置?”纳兰式微想了想,还是不得不提醒花倾君,想必思九玄已经猜到了自己一定会來破坏婚礼,所以这些天她都将思无邪带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囚禁,明天是思无邪唯一可以露面的机会,所以自己现在在设计她,她也一定想來个一石二鸟,在婚礼上乘机杀了自己。
所以,现在她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花倾君得意的哼了哼,鼻孔朝天,“那个女人,我可是早就想好了对付她的阵法,我一定要让她有來无回!哼哼……”
纳兰式微不语,她知道花倾君的阵法厉害,可是听到花倾君这样自信且自大的模样,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心里虚得很!
纳兰式微不知道花倾君究竟在上穷殿的周围布置了什么阵法,因为不管她怎么打听,花倾君都是油盐不进,怎么也不肯透露一两句。纳兰式微只好作罢,心里那股不安却更加浓重了。
从太虚宫打劫來的丹药,纳兰式微和花倾君一人一半,那只白色玉瓶的丹药最后纳兰式微打开看了看,总共只有三颗,因为自己私吞了一瓶青色的丹药,所以纳兰式微良心不安,便很“大方”的分给了花倾君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