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外,枪声骤响。
状元猛地拔出腰间手枪,直接指住对面人脑袋:“有鬼!”
“你TM是鬼!”他面露狰狞,语气凶悍:“是差人派你来的!”
“状元哥。”一位穿着山寨西装,满嘴内地腔的中年人表情煞白。
吧台前,一柜柜的冰块铺在台面,冰块晶莹警惕,散发出诱人的光芒。
“砰!”状元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根本不听辩解,一枚子弹便冲出枪膛,瞬间洞穿线人的脑袋。
旋即,状元身边的一队枪手拔出手枪,砰砰砰,不由分说,立即开火,一阵激射便将对方带来的几同伙打死。
“货都不要了!快闪!”状元放低枪口,冷冷的瞥向地上死尸一眼。
哒哒哒,他们带着一队枪手快步离开,连同厨房内的厨师,学徒,马仔一律不管。
“香江警队!”
“香江警队!”卓治真,关之廉则各自带着一组人马,双手持枪,大声响工厂的枪手喊话。
可枪手们早知道工厂是做什么生意的,点会理会警方的劝告?一便拔枪射击, 一边向后逃窜,白天繁忙的制酒厂, 晚上却成为激烈的火并场。
子弹打碎一箱箱等待罐装的洋酒瓶, 飞溅的玻璃渣四射, 小小的碎玻璃上,倒映着警员行动的身影, 枪手恶狠的眼神。
“快走。”
“后门有车!”状元手里拎着枪,慌慌张张,左顾右盼, 四周都护着枪手,沿途一路逃窜至工厂后门。
后门,温启仁眼神微凝,听见动静立即推开车门,站在车头后, 双手举枪:“香江警察!”
“哗啦, 哗啦。”五名组员立即甩门下车, 藏在车后,胸前挂着证件, 露出枪口和眼睛:“香精警察!”
“扑你阿母!”状元瞳孔浮现怨恨的神色, 嘴里咒骂一声,举起枪便朝着警车激射:“砰!砰!砰!”
“砰砰砰!”刑事科警员同时开枪, 一阵枪火喷吐, 双方子弹在空中交互划过, 快的恍若电光火石,短暂又如夜幕星雨, 叮叮叮,一片枪雨命中车身,洞穿出一个个灼热的洞孔,仿似花朵绽放。
“噗噗!”几颗子弹穿透两扇车门,将躲在车门后的警员射倒, 倒地的警员们捂住胸膛, 立刻满手鲜血,惨痛吼道:“温sir!温sir!”
“我中枪了……”
“噗,噗,噗, 啊!”数名没有掩护的胜和马仔,更是暴露在枪口之下,直接被警员们打中胸膛、肩膀、干脆利落的中枪扑倒。
“扑你阿母!扑你阿母!”
“差人都该去死,操!一个个颠的!”状元则见正面无法突围,带着仅剩的两名枪手,沿着后门朝小路逃去,口中不断叫骂,如同疯魔一般,时不时抬手朝警车方向再射两枪。
“追!”
温启仁见到两名伙计被罪犯射倒,年纪轻轻,热血上头,一声令下,单枪匹马向毒贩追去。
三名伙计见状立即跟上,双方沿路交火数十发,当状元扣扣扳机,射不出子弹时,温启仁毫不犹豫的抬手便是数枪:“砰砰砰!”
枪枪命中心脏。
“去死吧,人渣!”温启仁呲着牙,一身黑西装,站在状元面前,平日斯文的面孔上,首次流露出憎恶,狠决。
自中学时,有几个人烂仔脱下裤子,对着他脑袋撒尿开始,
温启仁的内心便永远都有一股杀气。
状元哥的胸膛则早已被打烂,西装都飞出几块破布,带着碎肉,鲜血横流。
两名伙计追到前方,望见温启仁西装手臂满出鲜血,连忙扶住他道:“温sir,你没事吧?”
“马上送你去医院。”
温启仁这才感觉到手臂有些发麻,刺痛,连忙解下领带,扎住伤口止血,回头朝另一批赶来的警员问道:“其它地方怎么样了?”
“行动大获成功。”关之廉望见地上的尸体,心中有些发怵,再扭头看看温启仁,不禁对他刮目相看:“辛苦了,温sir。”
“线人呢?”温启仁忽然开口问道。
“死光了。”关之廉沉声说道。
温启仁猛的扫过他双目,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震惊,顿时遍体生寒,张张口,讲道:“知道了。”
深夜。
温启仁独自一人坐在病房里,面前摆着几个空瓶,带着醉意打电话给张国宾:“大佬,事情办完了。”
“嗯,立功了吧?”张国宾躺在床上,有些意外深夜会接到电话,出声问道:“现在怎么样了?”
“状元和十三名枪手被当场击毙,工厂里现场搜出成品三百多公斤,原料近一吨,一名厨师跟几名学徒全部被捕,案子很大,办的很好。”
“武兆楠呢?”张国宾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