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哈利、罗恩和赫敏来到礼堂,看到塞德里克三个也在用餐,他们对视一眼,默契地坐到他们对面。
“呃嗨,你们好。”哈利说,塞德里克放下叉子,朝他们微笑。
哈利一时语塞,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尤其是面前的这个人在圣诞舞会上和秋至少跳了七只舞、让他捞不到任何机会。
他嘴巴里含糊地说了一句,塞德里克没听清,疑惑地看着哈利。
“我,咳咳——我是说,罗恩有话想对柯林斯说。”
这回轮到罗恩结巴了。“什么——我?哦,是我”他瞪了哈利一眼,这时候柯林斯放下刀叉,朝他们望了过来,很有威严的视线在哈利和罗恩之间移动。
罗恩看着柯林斯,脸涨得通红,柯林斯的两条粗眉毛和褐色短发搭在一起格外凌厉,他又想起自己在芙蓉面前的拙劣表现了,小声嘟囔说:“谢谢”
“你是没想好怎么说吗?”柯林斯问他。
“我是说——谢谢你的提醒,你知道的,在舞会上你穿着蓝色的连衣裙,凑过来告诉我线索,虽然我没怎么听清,但我觉得有必要,咳咳,有必要说声谢谢”罗恩大喘气地说,哈利在一旁帮腔,“是啊,没错。”
等到柯林斯他们离开,罗恩的耳朵还红着。
“你不是只对芙蓉过敏吗?”哈利问,试图把赫敏的笑声压下去,将话题纳入到严肃的讨论中。
“我不知道当她的黑色眼睛盯着我时,我的大脑就一片空白了。”罗恩悲观地说,“先是芙蓉,后是柯林斯,我不会出了什么毛病吧?”
“是啊,还病的不清,不过只有在面对那些漂亮姑娘的时候才会发作。”赫敏尖刻地指出。
哈利觉得罗恩是替自己出丑了,他把盘子往自己面前挪了挪——罗恩差不多要把盘子里的牛肉南瓜馅饼馅料撒到他的盘子里了——他低声对他们说了一遍昨晚在古代魔文教授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
睡醒后,他的记忆都回来了,哈利重点强调了那本作用诡异的魔法书。
“听起来那本书应该老实待在禁书区”罗恩评价说,把馅饼丢到盘子里。
“不,教授说他身上从摄魂怪身上得到的灵感,老实说,我觉得教授的研究领域很诡异。”哈利说着自己的想法。
“任何一门学问研究到高深程度,在旁人看起来都很奇怪。”赫敏理所当然地说。
哈利很认真地想了想,但他对其他教授课堂之外的生活不怎么了解,在他的想象中,弗立维教授可能爱好歌剧和下午茶,他会用魔咒让那些小茶杯和茶壶动起来,也许还能说一两句俏皮话(就像他在电影里看到的那些被施了法的仆人);麦格教授可能把全部的空闲时间用来处理繁重的学校事务,斯内普闲着没事的时候会给长角蟾蜍开膛破肚,特里劳妮清晨起来第一件事是捧着水晶球来决定穿哪件衣服
海普教授也许除了看书,研究魔文,就是和瓦伦打牌?至于穆迪教授,哈利过去可能会想象一下他把自己的木头腿卸下来擦油的场景,就像哈利自己护理火弩箭那样,但现在哈利只剩下同情——也许过往的几个月,穆迪教授每次回到办公室,都会像木偶一样蹦蹦跳跳地跳到床上,然后小巴蒂克劳奇趁机偷溜进来翻看他的记忆。
能骗过邓布利多,至少说明小巴蒂克劳奇伪装技术十分精湛,而且很可能擅长大脑封闭术。
这时,瓦加度的三位勇士从他们面前走过,口中叽叽呱呱的,哈利听到了一个熟悉的词儿,他以为是错觉,直到他和罗恩张望着看到李乔丹朝三位瓦加度勇士挥手,韦斯莱双胞胎鬼鬼祟祟拿出一叠羊皮纸递给那个姓“布兰兹伊戈”的勇士——他的两边头发剃得精光,中间留出一个骇人的尖顶发型。
哈利对他印象深刻,因为他可以变成一只鹰,在第一个项目里和那条蛋白眼的缠斗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