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什么?这礼物太贵重,于礼我们不应该收下。”何若薇解释道。
楚子隐不解,问:“我知道这礼物贵重,可是……既然是小叔送的,也是他的一片心意。送回去,会不会让小叔觉得我们在拿架子?”
这个问题何若薇也考虑过,可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见何若薇久久不说话,楚子隐想了一下道:“娘子,你是不是在担心小叔有什么想法?”
何若薇没摇头也没点头,只是看着楚子隐一笑。
楚子隐又道:“要不这样,玉佩我们先收下,过些日子等时机恰当,我再还给小叔?”
何若薇这次却摇了摇头,道:“正如你所说,把玉佩还回去,倒还让叔叔误会。这样好了,咱们也回送叔叔一件礼物,这样一来还了人情,二来旁人也不会说闲话。你认为可好?”
楚子隐仔细考虑了一下何若薇的话,他点点头,道:“此方法甚好。这事你抓紧办了,赶明咱们就给叔叔送过去。”
何若薇问:“小叔平日里喜欢什么?”
这问题问倒楚子隐了,他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半晌才小声道:“小叔一向风流惯了。他曾说,他生平唯有二样最爱,是,是……”是什么,楚子隐久久没说出口。
何若薇在一旁急了:“说呀,是什么?”
楚子隐吱唔了半天,采用蚊子般的声音道:“酒和女人。”
“哦——”何若薇拖长了声音,若有所思的看着楚子隐。
“娘子,你为何这般看着我?”此时,何若薇的眼神有些吓人,更多的是探究。她一脸古怪的看着楚子隐。
在嘴角边扯出一个弧度,何若薇慢条斯理的问:“楚子隐,你最近常常跑去小叔那,是不是和小叔去喝花酒了?”
楚子隐立马摆手,道:“娘子,我怎么可能去喝花酒,我不是那样的人。”
何若薇哼了一声,瞅着楚子隐道:“男人呀,最不老实。越是看上去忠厚老实的,肚里越是花花肠子。”
楚子隐是哭笑不得,双手一摊,道:“娘子,我是那样随便的人吗?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永远只会有你一个。”
“你不是随便的人?就怕你随便起来不是人。”何若薇小声嘀咕了一声,说到后面,见楚子隐一副很可怜的样子,忍不住一乐,想了想,道:“小叔喜欢的这两样东西,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找个女人给小叔,我可做不到;不过这酒,我倒也许有办法弄些上等美酒来。”
楚子隐见何若薇不再在“喝花酒”这事上纠结,暗地里长呼一口气。他看着何若薇:“别说祠堂里没美酒,这偌大的甘修府要弄上一坛合小叔意的美酒我看也不容易。小叔在江湖上有‘酒神’之誉,喝过很多美酒。”
“‘酒神’?”何若薇乐了,随意耸耸肩,表示不信。
她看着楚子隐道:“你也别拿话激我。我既然敢说这话,就说明我有办法。一会我写封信,赶明你让乐安给我送去京里,不出四日,必有美酒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