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寒举八人也是搀扶住了十时令,感受到与自己相似的气息,寒举与丑对视一笑,虽然都是一身鲜血,但是却能感觉到彼此的亲近感。
“义父!”
柳傲看到柳伐如同天神降临一般,神武无比,先是一愣,随即也是反应过来,一脸兴奋和激动的跑向柳伐。
柳伐微微一笑,看着柳傲跑过来,他随即也跳下马来,大步迎了上去。
“高了,也胖了!”
看着柳傲抱着自己的腰,柳的摸了摸他的头,微微一笑,半年的光景,柳傲壮实了许多,随即又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右臂,眼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悲伤,随即又笑了起来。
叶若昕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淡漠的看着远方,似乎是没有看到柳伐一般。
气氛似乎是被这寒夜所冻结,柳傲也是察觉到了现场的尴尬,他嘿然一笑,随即又看着柳伐道:“义父,我去看看师傅!”
“嗯!”
柳伐轻嗯一声,看着柳傲远去,没有阻拦。
“哗……”
风声越来越大…↘,,山上静悄悄的,蒋百宴带着麾下的人马已经在追杀叶十七,远远的,似有金戈之声传来,肃杀却在不经意间被风雪抹去。
夜,静的像寂寞。
大月下,山间上,有一人站在马前,有一人立在坡上,他们的脚下是一片血尸,一片泥泞。
雪,愈发的大了,似要掩盖这些罪恶,抹去这些丑陋。
“哼哧……”
畜牲不知人之心,马儿嘶鸣一声,甩甩硕大的脑袋,看着山上相顾无言的二人,不满的打了一个响鼻。
柳伐看着叶若昕,没有激动,没有热烈,只有平静,平静的如同面对一副画卷,不经意间,他握刀的手渐渐松开了。
“当!”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柄软剑和一把长刀落在地上,在这风雪之中发出一声共鸣。
她在山上,等了不知几许春秋,久到每日佩戴的软剑已是坎坎坷坷,夏日,寒夜,不觉不知,半载光阴!
叶若昕缓缓的转过头来,夜光洒下,风雪降临,满头银沙,鬓角华发在冷风中不断飘动。
柳伐抬眼,略过所有风雪,直直的看着叶若昕,夜光下,他看清了她的眼睛。
“咔……咔……咔……咔……”
他的步子踏在雪上,终于靠近了叶若昕,他隐隐约约,已经能感受到叶若昕身体的微热,以及她若有若无的呼吸。
“我回来了!”
他轻轻拥住叶若昕,如同拥住他一生的梦想。
叶若昕没有躲避,只是任由柳伐抱着,身子也渐渐软下来,她的头轻轻的落在柳伐的肩上,冰冷的雪花砸在她的脸上,她却感受不到一丝冷意。
柳伐脖子一冷,随即又疼了起来,叶若昕在靠在他肩上的时候,轻唇已经咬到了柳伐的脖子。
“呃……”
柳伐苦笑一声,随即身子软了下来,他不敢绷得太紧,他自己皮糙肉厚,倒没什么顾忌,只是要是伤了叶若昕的牙齿就不好了。
叶若昕没有松口,只是紧紧的咬着柳伐的脖子,直到柳伐脖子被咬出了血,叶若昕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口,仍旧靠在柳伐的肩上,用只有她和柳伐能听到的声音道:“疼吗?”
听到熟悉的人,说出一声这样的话来,柳伐也是笑了起来,他抚着叶若昕的后背,柔声细语的道:“不疼啊,要是疼,我还不会喊出来吗?”
听到柳伐的话,叶若昕也猛地抬起头来,皱了皱小鼻子,随即又斜睨一眼,摸了摸柳伐脖子上的那道月牙儿,疑惑的道:“真的?”
“嗯,真的,不信,你自己咬一口试试!”
柳伐轻轻松开叶若昕,随即看着她,眼中满是认真。
“哈哈!”
叶若昕看到柳伐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她擦了擦柳伐脖子上的血迹,又轻轻在柳伐的胸口捶了一拳,随即笑着道:“我才不信,干嘛咬我自己,我又不傻,嘿!”
“你要相信我,娘子,疼不疼你先试试啊!”
柳伐仍旧是一脸的认真,仿佛在说一件很正经的事情。
“滚!”
叶若昕看到柳伐仍旧是装模作样,一脸的认真,嘴角一抽抽,忍不住给柳伐来了一脚。
方才杀到的时候神武英勇,霸道十足,怎么一瞬间,变得有些死皮赖脸了。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