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鲜卑、羌胡、乌桓,也不是没有各种南下劫掠,更不是没有烧杀掠夺,攻占地方。
但是再怎么说,也称不上帝国级别的势力,最多一个州的兵力就能与之相抗衡了,所以中央上面对这些也不是很上心。
就像西凉战事,北宫伯玉、韩遂、边章等等的叛乱,皇甫嵩上去平叛,没打赢,也无所谓,换张温继续去打,回头再换董卓去,这都不是事,在这个事情上面,就算是打了败仗,上面也没啥说的,因为汉军在整体上有着绝对的心理优势,就是不怂,反正有的人能人能搞定你们。
说的直接一点,反正你其他异族再怎么肆虐也没出现过威胁到皇帝老儿的事情,既然如此,皇帝老儿忙着享受还来不及,哪有空去忌恨你?
人家西汉那群家伙完全是已经受到了生命威胁了好不好,从刘邦的白登开始,甘泉宫都有匈奴跑过去肆虐,那是后世所谓的避暑山庄好不好,要皇帝老儿在那里避暑的时候匈奴跑过去,那不是比靖康还要悲剧了。
那么,基调也就在这里了,真正可以说达到刻骨铭心程度的主要还是西汉时期的各种匈奴入侵的血债。在此之前,虽然说匈奴一直也是被防备的对象,秦赵长城之类的更是不用多说,但是最多也就是鲜卑、乌桓之类的程度而已,达不到双方不死不休干到你死我亡的程度。
要是这么说的话,在双方没有形成不可挽回的血仇之间的引入外援,其实并不算是完全不能洗白的大事。
毕竟再怎么说,那会的匈奴也是被秦始皇一统中原之后派遣蒙恬率领三十万大军给赶出了河套,乃至是其政治中心头曼城都不得不放弃,向北退却七百余里。
可以说,韩王信只不过是普通的和少数民族合作而已,如果不是冒顿这个家伙太过雄才伟略,使得匈奴强盛的有点变态,其实性质本身和现在的羌胡骑兵,秦汉的楼烦将一样的玩意。
当然,过程并不重要,最终导致的结果确实的你韩王信不管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都必须背上这个勾结外族的黑锅。
这家伙勾结的冒顿那个凶残,麾下三十多万控弦之士,南并楼烦、白羊王,东灭东胡,西走月氏,北服浑庾、屈射、丁零、鬲昆各族。硬生生逼得汉帝各种委曲求全,只能暗自积累实力,而不敢立刻与之交锋。
不过,这个只能说是运气问题,站在当时的角度来说,设法让所谓的诸侯韩国苟延残喘才是当务之急。
这就好比是咱们大宋。宋朝也是被大辽逼得喘不过气来,然后就去联合金国一起做掉了大辽。回头发现金国继承大辽的作风,继续来欺负我大宋。这没法忍。
于是,故技重施,继续联合人家后面的蒙古去灭了金国。最后终于没得联合了,被人家做掉了。
站在看历史的角度,这个行为只能说是短视,只看到眼前的威胁而看不到以后的威胁。
但是站在当事人的角度来说,眼下这关都过不去来着呢,还去考虑以后的事情干毛。
就像大汉强盛的时候,班超表示招呼西域一帮附庸上去揍人跟玩似得,现在你再去召唤那些附庸试试?
但是毕竟班超那会至少没玩脱,而哪怕是到现在,也没西域反杀过来的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