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将皆是袁绍帐下猛将马延,他还是不死心继续劝说道:“文将军,咱们可以算准他们下一步会袭击哪座城池,在半道伏击与他,定然胜过现在跟着敌军来回徒劳的跑!
士兵们经过这莫多天不间断的急行军,一条命没了半条命,如果这次咱们再跟着敌军长途跋涉三五日,估计全军溃散就在旦夕之间!”
文丑惊疑道:“半路伏击?听起来好像不错,但是咱们搞不清楚吕布贼兵下一步回去袭击那个地方,怎么半路伏击啊?
别看咱们现在士气低落,士兵疲惫不堪,但是只要给他们三天的时间休整,还是一支小老虎般的精兵!”
马延拉过他们随身携带的作战地图,对文丑说道:“将军请看,吕布贼兵先是从历城杀奔著县,然后再从著县杀奔于陵,历城著县于陵这三城在地图上正好是个三角行!
听哨探来报,吕布军如今的行军方向不偏不倚,正好是跟著县于陵成三角形的乐安方向,看来吕布此獠此处行军++路线恰似他信手在地图上胡乱画三角形,看似杂乱无章,其实还是有迹可循的。
如果末将所料不错,他们这次取了乐安之后,下一个目的地很可能就是将军你的治所临淄城!”
这下文丑火了,他怒道:“什么?吕布这厮居然要谋夺老子的临淄城?
就凭他这三千人,居然敢打我临淄城主要,难道是他小子疯了吗?
临淄城守军足足有五千人,城墙全是由大块麻石条石修砌而成,就算是咱们不去理会他,让他这三千人随便攻打。他也不可能攻破此城!”
马延沉声道:“话虽如此,但是吕布军作战能力极强,大人还记得他们攻陷历城之时,听说仅仅盏茶功夫就强行破城而入了。
虽然历城守军实力太弱,但是吕布军强横的作战能力由此可见一斑,文将军不可不防!”
文丑愣了一会。用手指重重的点点地图上的一处地方,那里里画着一处小山,他大声说道:“好,这个牛头山位于泰山西侧,乃是自北向南通往临淄城的交通要道,如果吕布大军从北面杀奔临淄城,一定会走这里,咱们就在此地埋伏,以逸待劳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马延看文丑终于接受了他的建议。高兴道:“将军英明,咱们这就设伏牛头山,大军在哪里休整一些时日,等吕布大军来时咱们士兵应该已经恢复了体力,他们远道而来反倒成了疲军。
这强弱转换,到时来咱们以有算打无备,定然能够大败他们这些贼兵!”
主意一定,文丑大军这才理会那些等在于陵城前的富商士绅。他看到面前稀稀拉拉只有一百多人时,又是一阵子大惊失色。
“你们怎么只有这么多人?本将记得于陵城富庶无比。城中富户可是足有三四百人,怎么少了许多熟面孔啊?那个张南老头呢,他不会是被吕布给杀了吧?”文丑大叫道。
那个侯清老头拭泪道:“死了,都死了!文将军你可是来晚了,张南县令死了,城中富户也被他给杀了!老夫若不是认了那个浪荡子做女婿。估计也会被吕布贼子用铡刀给铡了!”
文丑更加吃惊了:“什么,吕布那小子还强迫你嫁女,他怎么会管这等闲事?他不是只抢钱抢粮不杀人吗,怎么到这里变规矩了?”
侯清老头老脸一皱,郁闷道:“他倒是没有明着杀人。他是假借审案之由,对城中富户大开杀戒,只三天前一个下午在他刀下亡命的富户就有二百多人!”
“审案?这个吕布贼头,怎么会有心思在于陵城中审案子?他自审他的案子,跟你嫁女有什么关系?”
“文将军有所不知,我那女婿~我那女婿跟老夫之前有些小误会,老夫暗中给县令张南递了些金子,把他投到水牢中住了一个多月,后来被吕布那厮给放了出来,还要为他主持公道。
如果不是老夫见机的快,连夜把我女儿嫁给这个无良女婿,恐怕只要我女婿跟我对簿公堂,老夫肯定就人头落地,就再也见不到文将军你了啊!”
“这么说你老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你捏造罪名把人家投到大牢中,要是换本将也要将你重则五十大板!不对啊,你就算是诬陷好人,也罪不至死啊,为什么一定会人头落地?”
“文将军啊,吕布这厮实在是恶毒凶残,他审案子一不问案情,二不看诉状,上来一句话就是砍人,不管罪大罪小,一概先用他那把破铡刀铡了再说,这哪里是审案,简直就是在以办案为名草菅人命!”
“额,本将明白了,那些一个个被砍了头的,是不是都不是什么好人啊?据我所知你个老猴子可是个忠厚老实之人,现在都也学会背后使坏了,那些个断头鬼也许更加是作恶多端恶贯满盈了,现在倒也死得其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