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整个人乱了,六神无主的默看着。对上人儿,墨沉怎么也不敢相信,明明他已经确定此容浅非彼容浅,可是,可是--
身体,在不由的颤抖,或是因为心痛!亦或者因为震惊!
俊美的脸上,苍白一片,几乎没有一点血色,墨沉突然间胸口一顿,一口热血,自喉咙中喷出!
“噗--”
“怎么样?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被血蛊反噬的滋味如何?够让你一辈子铭记于心了吧……”
捂着肩头,慢慢的站立,冰冷的脸上没有表情,看着墨沉,容浅寒斥,眼中一抹凌厉尽现其中!
“墨沉,我知道让你当我的暗卫你心有不甘,但是这一切,都是你当初自己选的不是么!你墨氏一族三百多人,若不是我父王,他们十一年前就已经命丧黄泉了--还由得如今这般无拘束的生活在谷底?!哼,怎么,如今人是救下了,但你……却要反悔了?想要从此摆脱你的誓言?试问这天底下,真的会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房中无声,一字一句,容浅虽然声音不大,但却绝对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一直以来,他墨沉都以为她容浅是个草包,是个不学无术的断袖之徒!可是今日,在她如此声色疾厉,威严霸气的训斥中,他竟然发现……在她的身上,竟是有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息,绚目睥睨!
这……还是当初的那个容浅吗?是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断袖世子?一时间,墨沉真的无所适从,那一贯平静冷静的容颜下,第一次,有了一丝茫然,一丝不确定的迷惘!
“出去!滚!”
怒盛之极,容浅转过身去,那挥甩的袖子似乎拂的起了一阵风,在墨沉面前。
捂胸,艰难的站起,被血蛊反噬,他的伤最起码要疗养十天。第一次,墨沉看着容浅,看着她那无情且近乎于凌厉的背影,手,不自觉的揖了揖,听令转出。
房中,静悄悄的,有淡淡的血腥在蔓延,侧目看了看地上,转而又将视线投在自己的肩膀,容浅不说话,整个人静默沉凝,眼中目光凝冻冰寒,万年不化!
*
第二日
“哥哥,哥哥,你受伤了吗?里玉来看你!”
门口一个小身影,带着率直的天真,直冲进房中。见此,比他先一步到的玉咸,一见此状,便立刻像竖起的刺猬,浑身是刺,到处乱扎,“等等,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容浅哥哥啊,听说她昨晚宴会受伤了,我今天来关心一下。”纯净的仰着头,一本正经的回答。
闻言,玉咸不以为然,一把抬手将他推开,口中颇为有些不耐烦道,“走开走开,一个小屁孩,知道什么关心?哪凉快到哪儿呆着去,别在我面前瞎晃悠。”
“我不!我要见容浅哥哥!”
孩子的直觉总是最敏感的,谁对他好,对他不好,他都是有感觉的。
于是眼下,当皱着双眉,瞪着挡在他面前的玉咸,慕容里玉那不满的神情让任何人都知道他此时心中的愤怒,“谁是下屁孩?你才是小屁孩!”
“喂,我都十八了,怎么还是小屁孩?我看明明是你才是,却还死活不肯承认,哼!”对天傲娇的翻了个白眼,似乎觉得很是无语,故意挡在门口,玉咸有意刁难,就是不肯让里玉进去!
“你让开!”
“什么?听不见。”
门被挡住,里玉无法进入,急的大声叫唤。可是故意欺负,似乎是早就心中对他不满,玉咸自认帅气无敌的向旁甩了一下头发,别有意味,讽刺调侃的笑说道:“你想进去啊?可以啊,不过你得要先告诉我,为什么上一次,容浅要在湖边亲你?”
这几日,总是无缘无故想起上次容浅与这小屁孩的湖边之吻,心情很不好,总是莫名的烦躁!所以借此机会,他要将此问个清楚,看看到底当时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不是啊,当时不是哥哥亲我的,而是我主动亲他的。”眨着大眼,天真可爱,据实以告,里玉对此没有半丝隐瞒。
可是闻言,顿时炸毛,那感觉,就像全身血液瞬间沸腾,所有的愤怒的集向了一点,“什么!你亲他!你、你、你竟敢亲他!臭小子,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这几天来,没有一日他是睡好的,总是想着为什么他容浅会看上一个傻不溜丢,并且还没有发育开的黄毛小子!可是现在,真相揭开,原来,原来--
“好哇,臭小子!别看你小,口味到挺是重!居然杀千刀的搞断袖!你、你--”手指着,有种上串下跳的狂躁感!瞪着里玉,隐隐的玉咸眼中隐有醋意,竟是有些控制不住,冷脸相对!
“臭小子,你才多大!你想着人家不学好!”
“我哪有不学好?是我父皇告诉我的,如果我以后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可以亲他,告诉他我自己的感受!”
面对指责,理直气壮,里玉不甘示弱的回口道,心里是一点都不喜欢面前的这个长的人模狗样,但嘴巴却恶毒到极点的帅哥哥!
“小屁孩,你懂个屁!连梦遗都没有,还敢说喜欢?你知道喜欢是什么么?”鄙视的翻了个白眼,玉咸明显不以为然。
然而歪头眨了眨眼,玉咸疑惑,不由得开口相问:“梦遗?梦遗是什么?”
好奇怪,怎么这趟来天紫,大家都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断袖啊,梦遗啊,都是他以后没听过的,表示听不懂!
“梦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