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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答答作响中,五百零五名女人,外带一名男人快速奔来了荀氏府邸,陆陆续续的翻身下马,云峰上前正待叩门,却“吱呀”一声,朱红sè大门已中分打开,荀崧与荀灌娘父女俩从门内走了出来。
荀崧jīng神矍铄,面sè红润,气sè极佳,而荀灌娘果然如庾文君所猜测,脸容描上了jīng致的妆彩,身着朱红sè繁复深衣,与两年前的不施粉黛相比,又是另一番动人心魄的美丽,尤其是眉眼间荡漾着的喜sè,竟令云峰有些痴了,来路上已编织好的千言万语,竟不知该如何才能说的出口。 . .
荀崧笑呵呵的拱了拱手:“秦王大驾光临,老夫这宅子可谓蓬壁生辉啊!”
云峰赶忙收回目光,郑重的施了一礼:“荀公言重了,还请直呼断山即可,秦王那是给外人称呼的。”
荀崧的一双老目现出了欣慰之sè,荀灌娘已接过来冷哼一声:“断山,你若是敢大大咧咧的应下来,今rì就休想走进``这道门!哼!算你识趣,眼里还有父亲,对了,灵芸怎没跟过来?”
云峰暗暗乍舌,看来这个女人是缺了自已的调教啊,火爆脾气又有了回cháo的趋势,正转动着念头的时候,庾文君已旋风般的扑入到荀灌娘怀里,连声道:“师尊,文君可想死您了,您还不知道吧,大师姊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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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荀灌娘又惊又喜,随即却狠狠瞪向了云峰,责怪道:“断山。那你为何还要来此?怎不在建康陪着灵芸?你怎能如此狠心?”
云峰苦笑道:“老师。此事说来话长。弟子还是进去先喝水再向老师您禀报,如何?”
荀崧也是无奈到了极点,他明白这个长女每rì里都在思念云峰,如今人就站在面前,可这种表达方式着实令人不敢恭维。
带着丝歉意看了眼云峰,荀崧连忙招呼道:“对,对,站外面成何体统?先进来再说。”
荀灌娘非但不移动脚步。反而凝神看向了庾文君,这么一看,眉头不由微微一皱,庾文君连呼不妙,小心肝顿时一提。
接着,荀灌娘又细细观察起了庾文君的面相,见她发梢青涩,瞳孔透明,眉目紧致,颊泛星晕。眉心当即再次一凝,不悦道:“文君。你是不是还未与断山完婚?这两年你都做什么了?灵芸也真是的,这大师姊怎么当的?怎么就不督促着你?不行,你不能再拖了,过两rì为师去寻元规,当面敲定你的婚事!”
云峰心头大乐,看来还是荀灌娘懂自已的心思啊,庾文君却是面sè一瞬间变的比苦瓜还苦,原本她还打算向师尊炫耀下自已当上了三品高官呢,这个时候,已没法说出口了。
庾文君心想不能就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于是赶紧从荀灌娘的怀里钻出来,指向靳月华与与李若萱道:“师尊,文君给您介绍下,这两位是月华姊姊与若萱妹妹。”
二女连同宋袆赶忙上前问好,出乎意料的是,庾灌娘却象变了个人似的,满脸的笑容,挨个说上了好一会儿话,热情的不得了!这令得云峰与庾文君双双交换了个苦涩的眼神,心里竟不自觉的升起了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寒暄了一阵子,一行人才入得府中,女罗刹赶紧奔至后宅去梳洗更衣,其实苏绮贞、靳月华诸女也想洗浴,她们这一路来也只是随意对付了下,但没办法,总得去厅堂喝口茶吧?
很快来到厅堂,分别落座之后,仆役分别给各人奉上了茶水,云峰客套道:“未曾料仅两年不见,荀公气sèjīng神却更上一层楼,着实令人欣慰万分.”
荀崧面现得sè,捋须微微笑道:“说起来,这还得归功于南顿王宗那个老家伙啊,若不是他口出妄言,老夫又怎会辞官归隐?”接着,就把年前在朝堂上的争斗详述给了云峰。
建康发生的动静,每旬都会汇总向他汇报一次,但只限于一般的情报,对于朝堂上的争斗并不知晓,耐着xìng子听完之后,“哼!”云峰冷哼一声:“司马氏自寻死路,那可怨不得人了,尤其是南顿王宗,既被生擒却能安然回返,还当起了说客,必然与慕容廆达成了不为人知的协议!他rì我秦国取了天下,司马绍尚能好生礼待,但南顿王宗暗结鲜卑奴,纵是千刀万剐亦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