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帐篷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听到后熊的话,顺口问道:“什么宋国执圌政啊?”
后熊仔细一看,原来是陈音,便简短的将这事情说了出来。陈音闻言,登时拉住刚刚走到帐篷布帘的士兵,叫他等等。陈音这话才刚刚出口,就已经开始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后熊说道:“左司马,既然是宋国执圌政派来的人,怎么样也应该见一见!再说见一下也没有什么啊!说不定真的有事情呢!”
后熊摇摇头说道:“陈将军,我可是很多事情忙,那里有空去管这门客。而且此人藏头露尾的,我看多半都是骗子了,如果是宋国执圌政子罕派来的人,怎么也会派出正式使者来知会一声。而不会像现在这样,不声不吭的来了个人。”
陈音一听就知道后熊在推搪,但也不说破,换了个方式说道:“我刚好有一些时间,左司马你看,那让我来见他如何?”
后熊想了想,觉得不好不给陈音面子,有些勉强的说道:“好吧!不过陈将军要小心被他们花言巧语欺圌骗了!”
陈音虽然心中不以为意,但表面上还是流露了个略带感激的笑容,说道:“多谢左司马提醒!”
说罢,陈音对那前来禀报的士兵吩咐道:“你带那人到我的帐篷那里吧!”
“诺!”士兵应了一声,就告退。
后熊等陈音处理好这事情,这才看着陈音问道:“陈将军,不知道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呢?”
陈音这才记起自己来找后熊的目的,说道:“哦!是这样的!今圌晚守夜士兵的安排是不是人数少了一点呢?只有二万二千大军,却只有八百人守夜。如果敌人来偷袭,恐怕会人数不足。”
“士兵前天急行军,还没有休息好今天又要扎营,本来就劳累的身圌体更加疲惫了。如果不多安排一些人休息,恐怕军中会多怨言!”后熊解释道。“至于敌人来偷袭,现在我们汉军虽然不比之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宋国暂时还没有这个胆子动我们的!”
“左司马,你这样做虽然是有原因,但我们到底是在宋国境内,多一些防备是必须的!我们不应该将希望寄在托宋国的犹豫上!”陈音劝谏着。
“这个我知道,所以你看我不是下令士兵安营扎寨了吗?有营寨防守,少一点人也没有太大关系的!”后熊带着明显敷衍语气的说道,这语气里面还有一丝的不耐烦。
陈音闻言,只能在心里面叹了口气,他到底是投降没有多长时间的。虽然杨子璐比较信任他,封他为下将军,但到底不如后熊这等老人。
后熊都已经这样说了,陈音再有异圌议,说出来只是徒增后熊反感。陈音禁不住心中怀念:如果主上在就好了!他一定不会犯圌下如此低级的错误的,更不会轻视敌人。
陈音和后熊闲聊几句,陈音就向后熊告退,后熊假意挽留一下,就让陈音离开。陈音离开后,立刻快步回到帐篷中。
走进帐篷,就看到帐篷当中站着一名戴着黑纱斗笠的人,正着急的在帐篷中徘徊。
戴着黑纱斗笠的人看到陈音进来,立刻警惕的倒退一步,用带着浓浓彭城口音的汉语问道:“谁?”
彭城是宋国和汉军的贸易大城,正因为如此,在那里的人基本都会说上几句汉语,至于熟练说汉语的更是近半数。就好比在香圌港,你如果不会英语,虽然不至于饿死,但你想发财却是难上加难。
陈音有些疑惑的问道:“彭城人?说吧,子罕找你来有什么事情?”
“你是谁?”戴着黑纱斗笠的人显然非常的警惕,并没有透露自己身份的意思。
陈音皱了皱眉头,他感觉这里面有着古怪,恐怕这次子罕派人来非同一般。想到这里,陈音的语气也缓和了几分,也不在意对方的失礼,说道:“我是汉军下将军陈音。”
“下将军?我是代圌表我家主公求见汉军左司马后熊的!”门客语气不善的说道。
陈音平静的说道:“左司马日理万机,那里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接待你。先由我来看看,你找我们汉国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如果这事情真的有你说的那么重要,那么我会立刻禀报左司马,甚至带你去见左司马。”
“不行!我家主公亲自交代我,这事情只能够亲自禀报左司马!”待着黑纱斗笠的人非常坚决的说道。
陈音有些怒了,看来之前自己说了这么多话都白说了。冷哼一声,硬圌邦圌邦道:“那你去找左司马吧!既然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不过我可是给你说明白,你这样做的后果!”
戴着黑纱斗笠的人心头一沉,他知道陈音的意思,他如果硬是要去找后熊,找到也就罢了。找不到,他也不用来找陈音了,因为他这样做等于赤圌裸裸的打陈音的脸。
戴着黑纱斗笠的人长长吐了口气,摘下黑纱斗笠,露圌出背后那张略带俊朗的容貌。“我想我得重新自问介绍一下,我叫乐奂,我父亲乐喜。”
陈音闻言登时微微吃了一惊,乐喜就是子罕,子罕仅仅是乐喜的字,并非是姓名。陈音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事情重要到,子罕派出自己的儿子来汉军军营通知?而且事先还没有知会一声,这到底是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