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城,各族子弟休养生息中。西岭一行带来的创伤,是光部族人到达炼狱最为严重的一次。本来城中住所几近饱和,这一战后,反而空出大片的院落无人居住。
“此役惨败,实在是我辈无能啊!”相天阁内,相罗的自责之声传出。
“先祖能为之事,后辈无法尽数效仿。除魔卫道,或是扫清门户,任重道远么。罗老头不必太过内疚,风水轮转,总有翻身的日子。”御风说的轻巧,脸上的神色却不见轻松。
“想不到我等离城数日,这城中都能让贼人自由出入了。哎,该来的始终要来了。”泣水一阵长叹。
“相土无能,未能担当好护卫城邦之责。望众位掌族责罚,我也好心安。”相土单膝下跪,在知命厅中不愿起来。
“二哥!”相命一边喊着,一边去搀扶,任凭他怎么说,相土就是一动不动。
“土儿起来吧,若是责罚,此次丧生子弟,应当算在我们头上了。现在不是追责问罪的时候,单凭你的修为,的确有点难为你了。起来吧,是我等安排不妥。”御风起身走到厅中,将相土扶起。
“老身可是没什么要说的,此时百掌族身中寒毒。不知命儿的方法可行否,否则江南再乱起来,我们就真的是四面楚歌了。”冰瞳话语沉稳,说到了所有人担心的重点。
“婉月宫主所言甚是,河族要是乱了,我们就等于没了消息,只能坐以待毙了。”相罗一边回应赞同,一边托着下巴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