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秉义一如既往的不吱声,他只是站在一边看着老赵在纠缠许一山。
老赵这次变了花样,居然在路中间拦了一根大木头。
人想过去,需挪开木头,或者从木头底下钻过去。
这情景,与许一山在电视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他不愿意从木头底下钻过去,便对老赵道:“叫人挪开这东西,我们要过去。”
老赵笑嘻嘻道:“这可能做不到,要么,你自己钻过去,要么,你别过去。”
许一山忍住怒火问:“老赵,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啊。”老赵正色道:“许一山,你来去自由,没人管得着你。我在履行我的职责,你有通行证吗?没有通行证,我凭什么让路给你走。”
许一山不想将事态扩大,老赵本来就是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
他原本就不是什么正式编制的人,只能算是临时工。
老赵因为段焱华的关系,才来到洪山镇当了城管队长。
按理说,一个镇,是不需要什么城管人员的。但洪山镇确实比一般镇要大,规模几乎要赶上茅山县城。
这么大的一个镇,管理起来确实有难度,增加一些城管人员也无可厚非。
但城管队在老赵手里后,洪山镇人们对城管队的评价却一点都不好。
经常有人看见,城管队的人与洪荒的小弟们在一起混。但凡城管队解决不了的棘手问题,都会出现洪荒小弟的身影。
同理,凡是洪荒需要城管队出面的地方,城管队一次都没落下。
孙武当时就说过,洪山城管队就是一块贴在洪山镇身上的丑陋膏药。他们打着洪山镇镇政府的幌子,尽干些欺行霸市的行径。
孙武反对镇里设立城管队,这也是他与段焱华之间形成矛盾的一个原因。
镇里不少人知道,老赵是段焱华的妻兄。老赵在未来洪山镇当城管队长之前,只不过是一个靠着一张嘴干怪蒙拐骗的江湖骗子。
许一山要求老赵吩咐人搬开拦路的卡子,老赵不肯,意思是你许一山想走,就从木头卡子地下钻过去。
许一山岂会受这样的恶气,在连催了三四次老赵后,不见老赵有所表示,当即怒从心头起,抬起一脚,将横在路上的木头一脚踹开了。
老赵楞了一下,随即大喊一声 ,“来人啊!”
帐篷里钻出来六七个人,虎视眈眈着许一山,就等着老赵一声令下,他们便会如饿狼一样地扑过来。
拦路的木头滚落在地,许一山看也没看一样,扶着王秉义就要跨过去。
老赵猛地跳过来,堵住许一山的路冷冷道:“许一山,你想走?”
许一山不屑地冷笑道:“怎么啦?你想拦?”
老赵舔了舔厚厚的嘴唇,咬着牙道:“你把我的关卡踢翻了,就想一走了之?你以为你是谁?许一山,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走,一是赔礼道歉,把卡子给我恢复好。二是你束手就擒,等候领导处理。”
许一山冷笑道:“若是你的两个条件我都不答应呢?”
老赵一挥手道:“哪就怪不得我了。”他回头冲摩拳擦掌的几个队员吼道:“兄弟们,给我上。”
许一山赶紧将王秉义推到一边,大喝一声道:“老赵,你想动手啊?”
老赵没说话,瞪了他一眼,背着手进了帐篷。
七八个人将许一山团团围住,似乎要将他一口吃掉一样。
许一山不慌不忙,扫视他们一眼道:“你们都跟我听着,今天的事,与你们都没关系。你们都是被人利用了,冰天雪地设关卡堵自己的父老乡亲,这还是人做的事吗?”
城管队员们面面相觑,竟然都没动了。
老赵见外面没动静,又从帐篷里钻出来,催着手下道:“你们都傻站着干嘛?人家都砸外面饭碗了,你们还不动,是不是等着饭碗被砸个稀巴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