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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阿布扎比回到美国,很快就到了年底。
勋世奉答应daniel,今年的圣诞节要带他去芬兰的拉普兰德,据说,那里可以看到真正的圣诞老人。
全家人全部为这件事情做准备。
于是,我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可以在纽约见到伊曼王妃。这里是我练习肚皮舞的地方,而这个时候,王妃的名字已经换成凯瑟琳。
“这是我未嫁人时候的名字。”
伊曼王妃看着四周,舞蹈室空无一人,只有三面墙安装的顶天立地的镜子。
她告诉我,“不过,这座’沙漠玫瑰’俱乐部却是我婚后的私产。”
“啊?我不知道。但是可以在纽约见到殿下,真是意外之喜。”
我拿着水壶慢慢喝一些清水,刚才跳了大约一个小时,消耗了很多的水分,我感觉自己的皮肤上全黏着潮湿的一层,口中却是干燥的,很干,水需要慢慢的喝,这样才好吸收。
“这次也只是在这里住一个星期。”伊曼王妃,哦,或者是凯瑟琳,她微笑着,有些奇怪的味道,“下个星期是亲王第一王妃的生日,没有人可以缺席。”
几个女人共同拥有一位丈夫,传统的东方妇女似乎可以找到和平共处的哲学,那不是一般人可以领悟的,在某些文化背景下,一个男人的几个女人甚至可以成为好姐妹,呃,也许仅仅是表面上的好姐妹,但,这已经让人敬仰她们的忍耐能力了。
但是,这种与别人share同一位丈夫对于彻底在西方文化背景长大的伊曼王妃来说,是一件很难适应的事情。当周围的生活提醒她,她的丈夫还同时拥有另外几位夫人的时候,这些生活细节就成为痛苦的根源。并且,亲王的大妃拥有任何女人,甚至是任何爱情都无法动摇的地位,这更让人无所适从。
她对我说这些,我不需要说什么,我们无法改变这一切,只能笑。
我冲着她笑。
伊曼王妃看着我,“勋夫人,上次在阿布扎比见面,您一直穿着长袍,没有想到,长袍下面您是这样的身材。脖颈的长度还有腰线的位置都非常完美,我们club最近有一场慈善拍卖会,为了扩大影响,会邀请一位上东区的夫人做表演,您有这个意愿吗?”
我,“呃……”
“我嫁给了一位传统的阿拉伯亲王,我需要受到约束,勋夫人,您的丈夫是一位唯利是图的美国人,您也要受到这样的约束吗?我还以为纽约土地上生活的女人会在婚姻中掌握更多一些主动权,比我,要有很多的不同。”
“给我一点时间,我考虑一下。”
“好的,那我静候佳音。”
我在俱乐部洗了澡,也换好衣服,下楼之后,发现勋世奉已经坐在车子中等我了,我上车,安保人员在外面把车门关闭。
“你不用每次都过来。”
勋世奉从手中的资料中抬起头,同时也伸过来手。
他按住我的肩膀压向他,法式接吻,车子缓缓启动,他的右手扣住我的后脑,我只能向前,双手揽住他的肩膀,同时,原本放在他腿上的资料掉落下去,摊在横铺我们脚下的西伯利亚白虎皮上。
啪!
我撑着他的肩膀,稍微离开一些。
“你不用每次都来接我,我可以自己回去。”
“有时间就过来。”他从一旁拿过来一个小木托,“这是给daniel的,用来安放你从给他从海底带上来的小珊瑚,你认为他喜欢吗?”
这很可爱的一个原木小底托,下面还雕刻着海浪与一只可爱的海豚。
“嗯,他会喜欢。”
我们回到,勋世奉把原木小托给了daniel,宝宝果然爱不释手,他却没有用来摆放我从海底给他用刀撬开的珊瑚,而是用它来托起来一个玻璃雪球。这里小雪球里面有一座山,还有雪花,另外,还住着一个红衣的圣诞老人。
“mummy,你去过芬兰吗?”
“还没有,这次我同宝宝一样,都是第一次去。”
“那mummy是不是也很期待?”
“呃……”其实我对于圣诞老人这样明显在欺骗小朋友的传说感觉一般,不过,面对daniel,我马上摆出一张很期待的表情,“是的y和宝宝一样,都对拉普兰德很期待。”
“……”daniel又歪着小脑袋,看了看我,随后,他昂起来小下巴,“mummy说谎。”
“啊?”
“mummy一说谎双眼就眨啊眨的,虽然很漂亮,很像天空上的星星,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假装的。daddy说mummy这样的笑容和眨眼睛是商业化的笑容,daddy还为它取了一个专业的名字,是-,他还让我长大了以后好好学习。”
“……”
呃,好吧。
我垂下脑袋,“对不起,宝宝。虽然mummy知道拉普兰德很美,不过y对于冰天雪地的地方有些抵触,但是y还是很想去那里,虽然理由与宝宝不一样。据说,那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现代文明,一切都很原始,如果我们运气好,还可以看见五彩缤纷的极光。”
daniel把自己的书摊开,从中间抽出来安徒生的《雪之女王》。
“mummy,今天宝宝不听小人鱼的故事了,我们来讲雪之女王吧。”
我学着他的样子趴在地毯上,他也是同我一样的姿势,双手支撑着圆圆的小下巴,他的小手指敲了敲书页,我突发奇想,“宝宝,你给mummy念一下这个小故事好吗?”
“呃,可是,这是中文的版本。”daniel微微咂嘴巴,“中文看着很累。”
“宝宝不可以有这样的想法。中文看着并不累,习惯就好了。而且,中文是历史上唯一流传下来并且至今依然在使用的文字,宝宝一定要学会阅读与书写。不可以像daddy那样偷懒,如果宝宝到了daddy这个岁数连自己的中文名字还不会书写,我们院子中的土拨鼠就会笑话宝宝的。”
daniel看着我,我继续鼓励他。
他终于深深出了一口气,坐直了好像土拨鼠一样的小身体,他的手指认真点在童话的开始,一字一句认真的朗读安徒生的经典名著。
勋世奉进来的时候,就听见daniel的声音有些奶声奶气却依旧清晰的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