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就帮废太子以及如何给自家平反的事情筹谋了一番,公良簌白又拿了些容易藏匿的食物给公良贤,让他明天悄悄拿给几个家人,便回去了,毕竟明天还要赶路,他们没办法多说,得睡足了精神才有精力赶路。
第二天,公良贤把吃食悄悄地拿给了几个家人,但除了告诉公良勤,公良簌追上来了,就是商队的管事之外,他并没有跟其他人透露公良簌白的身份,包括蓝时初这个公良簌白的妻子。
公良勤得知小儿子居然易容跟在自己队伍后面,就又担心又欣慰,最终只嘱咐了大儿子跟他碰面要注意,其他的就没有多少了。
蓝时初自从知道昨晚偷偷潜入男通铺的人是公良簌白之后,就没了兴趣,等到文氏悄悄地塞了两个糯米糍到她掌心里,她就“惊讶”地低声问了:“哪里来的?”
文氏并不知道这吃食是公良簌白给她丈夫的,因此只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相公给的,大概是跟商队哪个人换的。”
“爹娘他们有吗?”蓝时初又问,这糯米糍虽然比干巴发霉的面饼好些,但对于带着伴生空间吃喝不愁的蓝时初来说,就算不得好东西了,所以她想让回给两个长辈吃。
文氏却误会她的意思了,以为她是太孝顺,便安慰她道:“放心,爹娘有的,不缺你这两个,你还是自己吃吧,你还怀着身子,不能缺了营养……”
蓝时初只好把糯米饼悄悄地扔进了自己的伴生空间里,说:“我等饿了再吃。”
文氏便没有再催她,毕竟这糯米糍一时半会也不会变质。
一队人依旧忙着赶路,等到下一个住宿点已经又累又饿了。
蓝时初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装睡,她没想到公良簌白会来找她,不过并没有叫醒她,而是站在一边,定定地盯着蓝时初看,也不知道再想什么。
难道是良心发现,觉得拖累自己了?蓝时初在心里猜测。
不过这家伙要看就快点看,看完赶紧离开,她装睡也装得很辛苦,毕竟要保持眼睛不眨、呼吸还平稳,蓝时初不耐烦地想道。
公良簌白眼神复杂地看着睡得沉沉的妻子,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叫醒她,但他跟这位妻子其实只见过几面,根本没什么感情,就算把她叫醒也无话可说,于是他只犹豫了一会儿就决定不喊醒她了。
不过到底一夜夫妻百夜恩,公良簌白弯下腰抬起蓝时初的一只脚,脱了她的袜子,想看她脚底的伤。
蓝时初在他的手碰上自己脚腕的时候,就险些条件反射踢他一脚了,但好歹她还记得自己在装睡,好不容易才压制了自己的肌肉反射,让自己的脚不要僵硬,一面被公良簌白发现她是醒着的。
公良簌白的心思都在蓝时初那双伤痕累累的脚底上了,这双腿显然因为连日马不停蹄地赶路,起了许多血泡,血泡破了又长,长了又破,从来没有时间让它休养,而等到脚底习惯了这样的走路强度,血泡造成的伤口也结疤变成了茧,这才不再长血泡了,却变成了这双脚底丑陋的脚。
公良簌白虽然对蓝时初这个妻子没有感情,但到底还有点责任心,拿出带来的伤药,给蓝时初的脚底涂了厚厚的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