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看完原主的记忆后,知道宁过云的行事作风,简直想要破口大骂,她爹的,清朝的僵尸都比她开明,她到底是怎么在解放了四十多年后还保留这种令人作呕的封建思想的?还传宗接代、不能断了香火、三从四德?我三她姥姥的三!
她要是自己一个人心甘情愿当傻叉就算了,偏偏因为她,周围的人对女人的道德标准都提升到天上去了,要求女人既要挣钱养家,又必须生儿子,生不了儿子就得同意男人在外面生,不能有任何怨言,还得任劳任怨地给夫家当牛做马带私生子……
什么,你做不到?那人家宁过云怎么就做得到?!
本来过去几十年大家好不容易有了些男女平等的意思,知道女人能当家做主,独立自强,要是男人不行还能离婚。
好家伙,被宁过云把榜样这么一竖,周围女人的生存环境更恶劣了,直接倒退几十上百年,她以一己之力毁了广大妇女几十年的斗争成果。
时初简直想吐血,宁过云就是女人公敌。
时初甩了甩脑袋,想着等薛延宗破产了,可不能让他跑了,得让他留下来,宁过云不是贤惠好女人么,那么好的女人,怎么能没有丈夫伺候呢?所以自己得帮她留住丈夫啊。
乔时初回到自己家里,郁长帆已经拿着拖把开始拖地了,他看见妻子回来,便笑嘻嘻地说:“媳妇儿,你回来啦?我把地拖完就去帮儿子洗澡。”
郁长帆倒是没有薛延宗那些乱七八糟的封建思想,也愿意跟妻子分担家务活,但他就是爱玩,老想着跟没结婚前一样在外面浪,跟朋友喝酒吹牛。
不过如果原主发火了,把他揪回家,他还是会乖乖地干活,也不记仇,在外面跟原主对骂、对打,那是一时气急,又不想在朋友面前没面子,等回了家没了外人,他知道自己理亏,就心虚地十分勤快了。
乔时初看着他脖子上还有自己指甲划的血痕,也没处理,便去拿了医药箱,说:“过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伤口?什么伤口?”郁长帆乖乖地拿着拖把过来,问道。
乔时初拿了棉签沾了碘伏就往他脖子上的血痕涂去。
“嘶……你轻点……有点痛……”郁长帆连忙说道,他这才知道自己脖子受伤了。
“活该,让你一下班就不着家,想偷懒,下次还这样,我能把你脸挠开花!”乔时初没好气地说道。
“不敢了不敢了,没有下次……”郁长帆连忙求饶,然后又嬉皮笑脸地说,“媳妇,你下次挠我能不能别挠脸上、脖子上这些露在外面的地方?别人会笑我的。”
“笑就笑了,这就是你不守夫道的惩罚。”乔时初冷哼道,三两下把他脖子上的伤涂了药,又把他打量了一遍,没发现其他伤口,这才道,“继续拖你的地去。”
郁长帆低眉顺眼地去拖地了。
乔时初放好医药箱之后,便走到童车旁,把一直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爸妈的郁承宣小朋友抱了起来。
“妈……妈……”郁承宣小朋友才一岁多,刚开始学讲话,喊妈妈喊得最顺溜。
“宝宝饿不饿?”乔时初捏了捏儿子肉乎乎的小脸蛋,笑眯眯地问道。
“饿!饿!”小家伙根本不知道饿是什么意思,就会学着大人话里的最后一个字来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