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泪姐姐，你不是说，以前曾经有人进过迷雾森林么？先前你踢到的骸骨，应该就是以前进来的人，死在那里留下的。”焦翼早就在猜测那骸骨的来历。
黑狐也觉得焦翼的猜测没错，但她还是有些想不通：“据说，进过迷雾森林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怎么我们一路过来，就只遇上一个人的残骸，其他的人呢？”
“另外的那些人，根本就没能进来这么远，估计在进入迷幻阵的时候，就已经迷失在里面了。”焦翼答道。
他也没把话完全说死，但他几乎可以肯定，事实的情况跟他说的不会有什么出入。
两人这么一说，那种令人尴尬的气氛也就消失了，而黑狐虽然还有些想不通的问题，比如之前她踢到的那具骸骨，既然已通过了迷幻阵，又怎会莫名其妙死在那里。
不过，黑狐也没有再问。
焦翼虽然神奇得令人难以置信，但他毕竟不是神仙，那么多年前的事了，要让焦翼全部解释清楚，那不是成心为难他么？
片刻之后，焦翼突然开口了：“胭脂泪姐姐，你有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黑狐吓了一跳，自然而然往焦翼身上靠了靠。
“呃，胭脂泪姐姐，你别紧张。”见黑狐已成了惊弓之鸟，焦翼不敢再向她，自己回答道：“这里的天地灵气，越来越稀薄了。”
经焦翼这么一提醒，黑狐也察觉到了异常。
迷雾森林寸草不生，说是死地也不为过，天地灵气却不差，甚至比之怜花宫还要浓郁。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天地灵气变得极其稀薄，以黑狐逆天强大的气感，如果不是特别留意，她都感觉不到天地灵气的存在。
“是，天地灵气是少得可怜，而且，天地灵气在流动……嗯，是向着左前方流动。”黑狐说着，突然提高了声音，“难道，竟有人在这迷雾森林中修炼？”
不待焦翼说话，黑狐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对，如果有人在这里面修炼，又怎会挑这天地灵气最稀薄的地方……可是，为什么天地灵气会自己流动，而且还有固定的方向？”
“不用猜，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焦翼道。
焦翼说完，马上改变行进路线，沿着天地灵气流动的方向而去。
有了目标，两人前进的速度都加快了。
天地灵气更加稀缺，就连焦翼都差点感觉不到，不过，那极其微弱的天地灵气，流动速度也明显加快了。
雾瘴略微淡了些，但就在这时，隐约有十余道高低不一的黑色柱子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
“原来如此。”焦翼扫了那些黑色柱子一眼，恍然笑道。
“什么？”黑狐不解。
焦翼伸手一指那些黑色柱子，解释道：“胭脂泪姐姐，那是一个聚灵阵，之前的那些天地灵气，都是被这聚灵阵凝聚过来的。”
以两人的速度，片刻之间就到了聚灵阵面前，这时两人也看清楚了，布置聚灵阵的这些柱子，都是用地上的泥土垒起来的。
“是什么人在这里布下这么一个聚灵阵？”黑狐拧起眉头，突然眼睛一亮，轻呼道：“啊，难道我们已经……”
“没错，前往高阶古武界的远古阵法，应该就在附近。”焦翼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