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彻夜难眠,竖起耳朵听着远方军区大门的动静,他们一夜没回来,心里不由自主的打鼓他们是否遇到僵尸又复活的事。
夜里静的能听到床头上闹钟滴答滴答的跳动声,哗啦啦的雨点落开始往下落迎来夏季的第一场雨。
睡意迷糊中,突然一阵阴冷吹过我的脖子,全身打一个寒颤坐起身来,黑暗中隐约看到一个影子在窗户外闪过。
伴随着雨声光着脚走下床打开朦胧的台灯,一把将窗户推开只见外面黑漆漆的夜幕和雨点什么也没有,潮湿的冷空气拂过身上,人立刻就清醒过来。可能是我想的多了,有点疑神疑鬼。
将窗户重新关好躺回床上,咣一声窗户又响起,这次听的非常清楚就像是有人用手拍在上面的声音。我立马一个翻身拿出藏在枕头下的警棍轻手轻脚靠向窗户。
挨近一看,顿时汗毛倒竖,玻璃上清晰的印着一只手印,我这里可是五楼,是谁会爬这么高在窗户留下手印?越想越胆寒,拽着警棍慢慢推开窗户,扫视左右两边什么都没有,就当我准备关上窗户时,突然想到一个方向,视线稍稍下移,顿时脸色变白尾椎骨一股寒气直冲头顶,只见窗沿下一双黑褐色的手,干枯发黄的指甲正扣着一块水泥,已经看不出人形的脸上一双干涸的死人眼就那样静静的盯着我。
也就是说第一次开窗他就这样看着我了,而且一直在窗外。
我吓得大叫一声往后一倒,脑袋磕在床沿上。
啊!
被子一掀,我从床上跳起来,喘着粗气看了向已经蒙蒙亮的天色,不由得松一口气,原来只是做一个梦而已。
倒一杯开水坐到写字台前,听到军号声心才定下来,打开抽屉拿出一本相册,翻到一张曾经在青海连队的大合影,扫过每张黝黑带着微笑的脸庞,心里不禁酸楚起来。
摸着张远、庞志,还有那老连长的头像,忽然想起老连长被拉下水之前丢给我一颗珠子,连忙翻箱倒柜的寻找,终于在一件行李箱里将它翻出来。看着手心里非金非石,青黑色圆圆的珠子,普普通通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散发出一丝丝的腥味,为什么老连长临死也要丢给我。
他们三个人在那个村子的水潭下面到底看到了什么?又是什么东西最后将已经快跑上岸的老连长拖下水的?
号声越来越急只得穿好军装将珠子贴身放好赶去集合,现在特殊期间,每人必须按时报到。
时间挨着中午,我跟其他同事从电视台出来,谢绝他们挽留吃午饭,直接回到军区,还没到就远远看到几辆军车和两辆吉普开进军区。是蒋涛他们回来了,不知道是否把那六具干尸一起带回来没有,在等待队伍解散后,看到蒋涛一脸疲惫浑身泥污的走了过来,身上的迷彩服撕烂了好几个口子,像是被利器划开的。
“你这是打仗去了?”
蒋涛从我包里掏出烟点上,一屁股坐在花台边上,神情不自然的说:“比打仗还吓人,这家伙居然不怕枪的。”
“为啥?又复活几个?”我好奇被勾起,在他旁边坐下来。“最后你们杂弄死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