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子,是沈小姐向江南过来了。”那人小心翼翼地回答。
晏北归轻咳一声,松开了那人,“咳,退下吧。”接着转身便是一阵大笑,蓦地就想起那日深夜造访的神秘人,想起他那狂妄的话语,冷哼一声,阿音是谁的还不一定呢,哼。
“来人!快去晏家收拾好沈小姐的房间。”
“去,告诉老爷夫人沈小姐要来了。”
晏北归连连吩咐下去,仿佛下一刻阿音就会到来一样。
……
“呔,此山是讷开,此树是讷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一段本杀气腾腾的话语被山匪的方言一说,十分可喜,阿音忍不住在车里笑了出来。
“诶?大哥,是个女娃娃。要不咋们放她过去吧。”一个敦厚的声音响起。
阿音掀开车帘,果然,这山匪长得都十分的憨厚,不像长年做山匪之人,只见一个胖子,也不能称之为胖子,他两颊凹陷出两个坑,在肉乎乎的脸上更为明显,他瞧见阿音,又说了一遍,“大哥,是个女娃娃,放了她吧,咱们再等等别银。”
旁边的黑脸壮汉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下,“把她放了拿你换钱养活寨子里的百姓啊?”
阿音眨眨眼睛,“你们是逃难过来的吗?”
“留下钱财,饶喃们一命!”壮汉凶巴巴地瞪着阿音,阿音反而噗嗤笑出了声,“伯伯们,阿音猜你们一定是从杏阳城附近逃难拖家带口过来的吧?”
“女娃娃喃咋个知道?”胖子好奇地看着阿音。
“很明显你们的口音和盛京人是不一样的,而且杏阳城正值战乱,阿音才想到诸位可能是来自杏阳城附近。”阿音一点儿也不怕生,“阿音还知道你们定是被盛京拒之门外才迫不得已落草为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