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东,元平大酒店。
入夜正是这家高档豪华酒店最忙碌的时候,金碧辉煌,灯火通明。
今天比平时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同省市车牌的豪车都快把酒店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酒店也迅速出动保安疏散车辆,帮客人泊车。
虽说元平大酒店没少接待过场面上的大人物,但是今晚的气氛又有些不同。
多数宾客都带着厚重的神秘感,忙前忙后的保安都不敢和他们对视,虎虎生风的气势到让人惧怕。
离酒会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宾客还在陆续到来,难免会在通往酒店的路上碰到。
这些宾客之间并不打招呼,就像不认识似的,看到彼此时眼中多是警惕。
反倒是一些江湖上的小门小派没有这么多忌讳。
公孙家为了今晚的酒会广发邀请函,凡是在益东的,稍微有点名气的门派和江湖人士都在邀请之列。
足见公孙家对这场酒会的重视。
在酒店门口,白虎堂和飞龙门的人碰了个正着。
短暂的眼神交流之后,两伙人凑到了一起。
这两个门派规模都不算大,平素也无甚积怨,此时更是默契地交换起信息来。
穿着随意略显邋遢的黑大汉,脸色阴鸷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这黑大汉正是白虎堂的白五爷,之前他折损了一员大将,士气受到重挫。但是今晚酒会对白五爷的诱惑太大,他随意带了两个手下就来赴会,想找机会拼一把。
“公孙家的邀请,总要给几分面子。”
说话的是飞虎门二当家,年纪也就三十左右。斯斯文文戴着眼镜。
二当家口气倒是不小,难不成你们飞虎门对这狼头令也有兴趣?
眼镜男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似乎是默认了白五爷的话。
白五爷脸色更黑了几分,肌肉虬结的胳膊仿佛下一秒就能拧断眼镜男的脖子。
这时远远走来两人。一个手持折扇,恨不得一步三扭。另一个手里摆弄着折叠刀,一边的嘴角翘起,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看到这两人,白五爷的脸色一变,强压下眼中的厌恶,脚下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眼镜男也没了刚才的气势,唐门的人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这两人就是唐六和唐傲。
唐傲目不斜视地走过白五爷和眼镜男。擦肩而过的时候不屑地说了一句:“你们这种小门小派就不要来浪费时间了,不自量力。”
白五爷狠狠攥紧拳头,火冒三丈,一时冲动就要出手。
眼镜男及时出手拦住了白五爷的胳膊,小幅度地摇摇头:“小不忍而乱大谋。”
白五爷读书不多,平时最恨这种咬文嚼字的文弱书生。但现在确实不是发飙的时候,只能硬生生忍下这口恶气,眼睁睁看着唐门两人的身影消失。
唐门这次就来了他们两个,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待在益东,伺机而动。
自从唐傲来到益东。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什么任务都没完成不说,连狼头令都丢了。
虽说他自觉唐门下任家主之位已是囊中之物。但是有狼头令当做筹码岂不美哉?
所以接到公孙家的邀请函之后,唐傲和唐六就来到了元平。
唐傲边走边讥讽地说道:“我看公孙家的人是昏了头了,难不成指望这种小门小派来和我们一较高下?”
唐六这次还是像跟班一样,摇晃着纸扇款款走在唐傲两步之后。
“真是痴心妄想。狼头令,我今天志在必得!”
唐傲手中的折叠刀折射出森冷的光芒,眼中杀气一闪而逝。
唐六闻言用纸扇挡住殷红的嘴唇,笑弯了眉眼,一副无限娇羞的样子。
“唐门的人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公孙家还没完蛋。他们就着急把手伸过来想分一杯羹。”
等人走远了,白五爷迫不及待地啐了一口。
“还不都是为了这狼头令。”眼镜男也不在意。一语道破玄机。
白五爷恶狠狠地说道:“都说这玩意在公孙家手里,今晚酒会的目的八成就是决定它到底归谁。”
“能者得之。这还用说吗?”
眼镜男边说边伸出中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两人说着也甩开步子走进酒店。
宴会厅大门朝内打开,豪华的宴会大厅瞬间映入眼帘。
偌大的宴会厅正上方是水晶大吊灯,光彩照人,奢华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