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要我将父亲为娶继母,逼死我母亲一事闹开。”
或许是想到亲生母亲被逼迫惨死,柳昌一双如寒潭般的眸子,已经深邃得没有边际。
跟了他数年的心腹书僮,自然是知道自家公子的秘辛,这会儿已然白了脸。
“公子,此事不妥,老爷不会放过公子。”
“我知道,我羽翼未丰,将此事捅出来固然能伤到那个恶毒的女人,但也会连累我爹丢官,如此行事,无异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柳昌幽幽叹了口气:“表妹从没求我帮她做一件事,既然她开口,我没有不帮的道理。”
“公子为何非要帮着表小姐?”
书僮想起秦鹤威家进门宴上,自家公子为了提醒表小姐酒里有迷药,犯险提醒她,从而得罪夫人一事。
顿时悟了:“莫非公子心里有表小姐?”
公子心里有表小姐,然后夫人为了拿捏表小姐,想替自家公子求娶表小姐,如此郎情妾意,岂不美哉?
书僮想得挺美,被柳昌打断了:“不过是喜欢她不必事事拘着,爽直的真性情罢了,她二哥说相府是处龙潭虎穴位,我又何必非将她拉进来?”
柳昌说了这话,他家书僮感觉自家公子似在深深的怅然,主仆俩一时无话,看着廊下溪渠里戏水的鸳鸯失了神。
相府那边,秦老将军对秦陌一怒之下离开府里的事情,一点儿也不在意。
府里的臭小子多得很,别在他跟前碍眼的好。
他就盼着他家乖宝,早点从京郊别院回来。
他在秦霄面前骂骂咧咧:“乖宝去了京郊怎么还不回来?去了别院好几天,该回来了!”
秦霄感觉秦妖娆住在京郊别院不回来才好,姑母和表妹老跑来府里,妖妖看见了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