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纪饶不经意间垂着眸,看到南絮绝望又委屈的脸上挂满泪痕时,心中狠狠地疼了一下。
委屈什么呢?亲自撞破妻子与其他男人私会,又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
南絮已经记不清纪饶驰骋了多久。直到他最后释放时,她已经昏昏沉沉了。她从不曾想过有一天,她会为一个男人做出如此卑贱肮脏的事情。
她也不是没有反抗过。可是当纪饶淡淡的撂下一句“你父亲向我要的十万石粮草,我还未给。”,她就知道,她被判了死刑。
在他释放时,南絮像是被狠狠扎了一下,勉强集中已经涣散的精神,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他,跌跌撞撞地跑向浴室,跪坐在垃圾桶旁撕心裂肺地吐着。
吐到虚脱无力之时,她迷迷糊糊之际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叹息。男人抱起她,将她轻轻地放到床上。怒气和冲动褪去后的他,动作温柔一如往常。
“怎么手这样凉?”是温柔的语气。
南絮此时心下难受不堪,不愿同他说话,疲惫地闭上眼,卷起被子翻了个身,离开他的怀抱。
纪饶看着她鸵鸟般蜷缩在被子中,敛了敛眸,漆黑深邃的眼中翻滚着情绪。
不再多说什么,细致地为她压压被角,随即轻步走出房间。他知道此时她需要发泄,可绝不会是在他面前。
果不其然,纪饶刚关上房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他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力地倚在门上,一贯淡漠的神情难得的,流露出半分懊悔半分无措。
夜幕很快降临,管家敲响了书房的门:“先生,厨房已经准备好了晚餐,您看现在是否用餐?”
纪饶从一摊军事文件中抬头,本想说这就开饭吧,忽然想到卧室中被他狠狠欺负的那位,转念一想:“把饭菜端上来吧。”
几分钟后,纪饶端着饭菜推开了卧室。看到南絮还在睡,不由放轻了脚步。
看着她熟睡中温软又带着少女独有的生动的脸庞,心下一片柔软,唇角也弯起一个流畅的弧度。被繁琐的军事政务弄得焦躁的心情瞬间平复了许多。
可这笑意仅仅维持在他抚上她柔嫩的脸颊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