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天注定不是能静心作画的一天了。在苏然敲响画室的门时,南絮已经是被第三次打断了,心里有些不耐地打开门。
“怎么了?”
“夫人,门卫刚刚收到一封您的信。”说着,双手递上一个牛皮信封。
南絮皱了皱眉。她都有一年多未曾与旁人接触了,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会给她寄信?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
苏然离开房间后,南絮撂下画笔,缓缓将信封拆开。
一封信跃然眼前,上面的字迹飘逸潇洒。
“小絮,不知你是否仍能认出我的字迹。多年不见,唯盼明日下午淮桑路的咖啡厅一见。柏。”
柏?
看着眼前的字迹,南絮绞尽脑汁也未能想出此人究竟是何人。
突然,当她的视线看到“絮”字时,便浑身怔住,视线再也不能移开。
就像成功的人总会被人记住,而那人背后的人却永远在黑暗中行走。
世人只知道南府千金画技了得,却没人记得曾经有个男孩,他的画功天赋绝不亚于南絮,却在一天之后忽然沉寂了。
脑海中,一张张画面涌动着,翻滚着咆哮而来。
一日,她刚画完一副油画,正准备在角落署名,却被小年柏阻止了。
“小絮,我来给你写吧!我学过书法!”
“那......好吧!”
片刻后......
“年柏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写我的名字呀?”梳着高高的羊角辫的她,看着纸上“絮”字的底部的“小”被写成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