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却是闻言一愣。
“你......看过我的画?可我的画很少外传啊。”
虽然她在画坛的名声远扬,但她的名声大躁其实是因油画大师皮朗肯收她当弟子,甚至后来一向孤傲清淡的皮朗,竟然愿意放下身段,亲自到南府去教授她油画。
其实真正见过她的画的人并不多。
年柏温和地笑了笑,褐色的瞳孔中有些微深意。
“小絮,记得几年前,西军司令去南府会谈吗?”
“自然记得。当时我也在,眼见就要谈崩了,那个西军司令却要走我的一幅画,就答应了父亲的条件。”
“小絮,你要知道,对于一方司令而言,纵使一幅画再价值连城,也不足以用城池领土交换。”
南絮看着年柏始终挂着的淡然笑容,不禁皱了眉毛。
“但是每个人在世间都会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作为司令,为己方百姓争夺利益首当其冲。但是作为父亲,帮助儿子完成心愿又何尝不无可厚非?”
年柏淡淡地说着,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嘴角始终挂着温宁的笑。
南絮突然感到醍醐灌顶一般,年柏年柏,也姓年啊。
“原来年旭是你父亲!”
“是。世人口中的年家独子正是在下。”说着,还稍微退后一步,作了个祎,仿佛在故意逗她笑一般。
可南絮却一旦都笑不出来,只是震惊地看着年柏,没办法从惊诧中回过神。
昔日那个和她无话不谈,那个会陪她一起抓小虫子吓皮朗教授,那个向她抱怨家中管得太严的年柏哥......竟然是时刻准备撕碎她淮南的西军“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