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回府后,换了身轻便衣服后,就一头扎进了画室,直到晚餐都没有出来。
在里面做什么呢?自然是画画。
画那幅未完成的画。
南絮掀开画架上的白布,画纸上的男子跃然眼前。浓眉斜插入鬓,长眸深邃漆黑,高挺的鼻梁和弧度完美的下颌,无一不令人惊呼。
唯一未完成的,是唇部。
想必每个看到此画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对男子的唇浮想联翩。其他部位都如此精致惑人,唇又是什么样子,才能不负这张脸呢?过厚则破坏清越矜贵之感,过薄则显得太过苛刻薄情。
唯有南絮最是知道这唇了。这唇曾无数次亲吻她的唇,她的脸和她身体上的各处敏感。也是这唇,对她吐出无限缠绵缱绻的情话。
造物主的确是偏心的,它给了纪饶一幅好皮囊,这副好皮囊足以让所有女子意乱情迷,更遑论他存心诱惑她。
南絮看了许久才拿起铅笔,随后覆笔于纸上,轻轻勾勒。
她的画作多为油画,极少数是素描画。油画色泽艳丽炫目夸张,那是给旁人看的。素描素净淡雅,那是她心中所想,是她的独家珍藏,决然不会与旁人看。
而眼前这幅,是素描。
良久,南絮才将这唇部勾勒好。停笔后,她定定地看了看画中的男子,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想轻轻地蹭蹭画纸上的唇,却又怕这一蹭便把画蹭花了,又愣愣地收回手,脸莫名的有些红。
抬手用手背拍了拍滚烫的脸,摇了摇头,把脑海中无端浮现的一些不良画面挥去。
“想谁呢阿絮?”低哑深沉,带着些微逗弄之味的声音传来。
“想纪......”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