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问淮岸百姓,何处是淮岸最恐怖的地方,恐怕无人不答一句,淮北地牢。
淮北地牢的恐怖不仅在于其环境阴森潮冷,每块怪石嶙峋都如同猛兽的獠牙,更在于摆放在审讯室的一件件让人寒颤的刑具。
如果想,有千万种办法可以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很多淮北军人聚在一起闲聊时,总会调笑到,淮北军人之所以极少出叛徒,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害怕被捉住后不被处死,反而被丢进这地牢。
苏然躺在一堆枯草上,双眼无神地望着灰色的墙面,下身疼痛到呼吸都跟着痛。这是第多少天了,她已经记不清了,神智甚至有时会恍惚。
让她活着,让她受受罪吧。这是纪饶下达的对她的命令。
她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中,时常会想,那个男人为什么不痛痛快快地给她一种死法,何必要留下这一道模糊不清的指示呢。
地牢中的那些狱卒最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多么懂得揣摩上级的心思啊。知道她是因何入狱之后,便狞笑着朝她伸出了魔爪。
后来她的神智再混沌,她也清晰地记得,最大胆的那个狱卒朝她扑来时,她惊恐地往后退,不断喊着自己是纪母的侄女,可是没有人听。
她无法忘记,她的衣服被撕开,身子被玷污,其余狱卒在一旁哈哈大笑或跃跃欲试的场景,这些画面已经刻入骨髓,在以后的每次被侵犯时都会狠狠地浮现。
“砰砰!”
苏然正想着想着,忽然听到了一阵铁器敲击牢笼杆子的声音。
“你可以走了。”一个狱卒自上而下俯视着她,满脸冷漠。
苏然愣了愣,她可以走了?终于决定处死她了吗。
她忍者身体的疼痛缓缓站起身,顺从地被推着往外走。她甚至笑了,终于能解脱了。
忽然她看到前方有一道人影,有些眼熟。眯着眼走进后,苏然狠狠地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