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在南絮以为自己就要溺毙在这密不透风的吻中之时,纪饶才缓缓松开她,将她牢牢地圈在他的胸膛间。
南絮无力地喘息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竟然贪恋这个怀抱到舍不得推开。
但转念一想到苏然和年柏的话,脑海中又不自觉地浮现出哥哥投降时脸上该是怎样的绝望屈辱,咬了咬牙,她双手抵着男人,企图逃脱他的桎梏。
纪饶垂着墨一般的黑眸,没有多加为难便松开了手,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一股悲恸的气氛流淌在两人之间,仿佛形成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该说什么呢?
安慰吗?他想安慰她的,想把她抱在怀中安慰她的,可想到刚刚阿絮的冷漠,他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不知道年柏对她说了什么,总之必然是于他不利的言论,但很明显,她相信了。她宁愿相信年柏,也不相信他。这个认知让他的心情一瞬间如置冰窖。他心寒了。
“阿絮,你去见了谁?年柏吗?”他闭了闭眼,觉得很多事情还是说开比较妥当。藏着掖着只会令他们两个的关系更加糟糕。
南絮闻言一愣,却很快恢复面无表情,“是又怎样?纪司令又不允许我出府了吗?”
说着她忍不住冷笑一声,“还是有什么消息被故意拦截了,怕我知道?”
纪饶的黑眸一沉,面色瞬间变了。
“你说什么?”他的嗓音低沉如平常,隐隐透出一丝危险之意。
南絮不愿搭理,便将头扭到另一侧,留了一个后脑勺给他。
纪饶看着她不予回应的样子,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夹杂着一股疲惫。
他抬起手,抚在纤细的后脑上使力,将她的头扭了回来,直视着他的眼睛。
“说话。”
这次的声音不再是克制的,属于淮北司令独一无二的气势散发得淋漓尽致,让人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