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沉,碧霞染红了半边天,泰晤士河蜿蜒至天际,水光粼粼如破碎的蓝色钻石散落了一条长街。
泰晤士河真的很漂亮,南絮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双手环膝,呆呆地仰着头看向窗子外,心下感叹道。
她笔下画过的景色万千,自然也少不了这闻名遐迩的泰晤士河,只是从这样好的角度来看,却别有一番别处领略不到的风情。
低眸看了看自己的一双手,两只手正反翻了翻面,像是在玩儿时玩的翻皮绳,她兀自轻笑了出来。
“笑什么?”男人自一旁的书桌后面淡淡出声。
南絮只是笑着,什么也没说,仿佛看到了什么趣事。
纪饶原本在看书,听到女孩的笑声,本就是随口一问,只是一直没有听到女孩的回音,这才抬起头看了过去。
女孩侧对着他,他只能看到她一半的柔美侧颜。秀挺的琼鼻,清澈的水眸,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摇曳着,如同这世上最烈的酒令他心醉。
纪饶觉得自己的心又该死地不可自抑地软了下来。
两个时辰前,她不断哭着喊着要他放她离开,孰不知他最是听不得这话的。
实在是被激怒到忍无可忍,他……又对她做了略微粗暴的事情。
当唇碰上她柔软的唇时,纪饶觉得胸口狠狠一酸,这温热的触感灼烧着他的神经,这是只出现在他的梦里过的温热。
过去的两年里,他从没想过,有生之年还能再吻上这一双唇。
内心深处的欲望一触即发,纪饶贪婪地汲取着女孩的甜美柔嫩,狭眸中猩红地近乎妖冶。
南絮在他怀中被控制地死死地,一动也无法动,只能闭着眼睛不住地默默流泪,任由泪水划过耳鬓,滴落到枕头上,打湿了一片。
纪饶终究还是记得曾经将她弄伤过,这一次纵然再渴望,他还是放缓了速度,顾及着她的感受。
除却开始有些痛,南絮的确没有感到身体有多疼,只是心疼,剧烈地疼。
她比谁都想沉沦,只是她比谁都清楚,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