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监护室内,滴答作响的吊瓶,仿佛在给每一位穿着条纹病服的人们做着生命倒计时。
回忆如烟,婆娑了谁的双眼?
往事随风,明媚了谁的忧伤?
如烟的往事,又凋零了谁的相思?
医院长廊上,老太太声若蚊蝇地呐喊声越发的虚弱:“淑娴!……淑娴,你快回来啊!”
慕容博站在病房门口一阵心酸,驻足不敢上前。
与老太太不同,王淑娴的离开对慕容博来说就是抛弃,自是无法原谅的。
可老太太心心念念的王淑娴却似女儿般,另她牵肠挂肚。
这一声声的呐喊,早已变成了一柄利剑,无时不刻地刺痛着他!
驻足不前的人,又何止他一个?
往事历久铭心,受的伤越深,越是难以释怀。
“妈,你不要这样……当年我也不想走,可……”王淑娴在病房里委屈的眼泪不止地流下。
她无可奈何又吞吞吐吐地模样,好像是那哑巴吃了黄连,有苦道不出。
她摸了一把眼泪,哽咽着:“他们说有慕容安的消息了,把我骗了过去……结果,结果……我生了焦宗盛的孩子,我哪里还有脸再回这个家!”
“你走开,你不是淑娴!……淑娴她眼睛伤了,她脸上裹着纱布!”老太太推开王淑娴,沟泪纵横的她任性又可怜,让人束手无策。
王淑娴温柔而耐心地俯身到老太太面前:“是我啊……妈,你看,是我啊……”
王淑娴拉着老太太的手,轻抚在她的脸上。
终于,王淑娴满腹辛酸再也压制不住,肝肠寸断地哭泣起来:
“真的是我啊……那年他们把我关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十个月,我是哭天喊地了十个月啊……临产那天遇上难产,眼睛又坏了……生了别人的孩子,眼睛又瞎了,还哪里有脸回这个家啊!”
慕容博站在门口呆诺木鸡,对着忽如其来的晴天霹雳赶到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