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范美人给自己送羽绒被窝来了?
等走近了,一看却不是范美人,竟然是秦玉兰,她将抱着的东西扔给了朱贵。
朱贵看是一大张毡子,这个时代还没有羽绒被子,但是这毡子却是挡着风寒的极品之物。更难的的是,这个秦玉兰还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因此将毡子给两个小喽啰盖上,对她说了声谢谢。
“谢谢。”秦玉兰笑的比寒气还冷道:“没什么多谢不多谢的,我只想看你被砍头,而不是在我们家门口活活冻死。”说完便回到了温暖的酒坊,关闭通向温暖的大门。
我去,朱贵觉得这话简直说的太狠了,什么刀子嘴豆腐心,分明是刀子嘴砍刀心。怪不得在赵都头和县尉那里都会吃瘪。
谁要是跟她好的话,非得精神失常不可。
朱贵刚想诅咒秦玉兰,却猛地打了一个打喷嚏,便止住念头。紧接着,不敢放松的挨到清晨,手脚麻木,从车上跳下来松松走走。
见凤翔打开门,范美人和秦玉兰从后面跟出来,三个人坐上了一辆马车便走。
朱贵便问他们想要去哪?
凤翔道:“管你什么事?”又让范美人和秦玉兰不回答话,只是驱车就走。
一个小喽啰顿时愤怒,抓起了一团雪球便朝着他们的背影扔去,而后道:“头领,我们何曾受到过如此之气。就说你想要得到情报信息,但也不必如此的忍让。我现在便追上他,将他砍死了。把那两个姑娘夺回梁山,给头领你做压寨夫人。”
朱贵责怪他怎么来抢掠那一套,硬来不是男人的本色,正常的程序应该是先来软的,软的不行,再来硬的。
“那怎么办?”小喽啰道。
朱贵决定跟上他们,挥马加鞭赶着马车快走。一会儿便出了村子,来到另外一个村子,穿街走巷,看周围的环境竟然越来越熟悉,竟然来到昨日邬梨家的庄园。
凤翔停住马车,转头对朱贵笑道:“你们跟到这里也就停下回去吧。这庄子是我的好友,岂是你们这帮陌生人能够进去的?庄客们不会让你们进去的。”
小喽啰对朱贵道:“难道真的进不去?”
朱贵摆手道:“不急。先让这种小人得意一会。”
凤翔对朱贵望了两眼,眼珠子里一片炫耀,而后让范美人秦玉兰跟着他们进门。
朱贵才让两个喽啰跟着自己,径直的走进门,刚好有两个庄客,马上过来打招呼道:“韩官人来了。”
朱贵摆手不让他们喧哗,就和两个喽啰大步走进大堂,正好看到凤翔正站着对坐着的邬梨介绍范美人秦玉兰姐妹,说是她们家里遭难,还请大哥关照。
从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就可以看出两个人的地位。
邬梨听得烦烦躁躁,有一搭没一搭,眼光一转见到朱贵,并没有理凤翔,径直来到朱贵面前笑道:“昨日分别,你今天就来了,快来喝两杯酒暖和暖和。”拉着朱贵便坐在座位上。
朱贵现在也是坐着的人了,一般说来仰视不是很好的角度,但现在却是一种地位的象征。
凤翔顿时目瞪口呆,手指颤巍巍对着朱贵道:“邬梨大哥,你认识得他?”
邬梨愤怒道:“不要用手指!认识?我们根本就是兄弟,你的事我明天早考虑吧。我要接待自家兄弟。”
凤翔被抢白的张嘴说不出话来。
朱贵望着范美人秦玉兰姐妹,对邬梨道:“大哥,她们家遭难,还是快点帮助她们吧。
邬梨道:“既然你说的,我这就帮助她们。”
凤翔却阻止道:“邬大哥,请让姐妹们暂时休息,你我进一步说话。”只是让邬梨和自己单独谈。
邬梨皱眉道:“有什么事当面说,遮遮掩掩算什么?韩迪是我兄弟,要是不带上他,那你别别跟我说了。”
凤翔装作委屈的样子,几乎就要哭出来。摆造型一阵,还是跟着邬梨,带着朱贵走进一旁的小房屋。
来到这里,仍旧是朱贵和邬梨坐着,凤翔站着。而且朱贵和邬梨还喝着热乎乎的茶水,而凤翔却只能口干舌燥的白话。
凤翔望望朱贵,忽然对邬梨道:“哥哥不如将那范美人和秦玉兰娶妻为好。”
朱贵正在喝茶,却差点一口喷出来,心说你这凤翔不是昨天晚上还跟着范美人上演言情剧呢么,亲亲我我生生死死的。怎么今天就把女主角贡献了出来给你别人,你还是不是人?
邬梨脸色一变道:“你说什么?是她们让你跟我来说的?哦,是你自己的主意吧。他们家遭难,我怎么可能趁人之危。我再说我也并不喜欢她。”
凤翔变脸一般陡然换了一张脸孔,嬉皮笑脸道:“这两个女子都是妙龄,性格不同,身材各异。为什么不要呢?喜欢喜不喜欢没关系,二女共侍一夫,玩玩也是可以的。”
邬梨越听越恶心吗,将茶杯摔在了一旁,道:“凤翔,你是秦英的朋友,因为我对你好。但你竟然说出如此,不要再谈,我这就让人找赵都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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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翔唯唯诺诺,点头说好。
三个人走出房间散开,朱贵自去外面,却见琼英和秦英蹲在花园里,将厚厚的雪捏成一个个的小人,摆放在各个位置。他们玩的是过家家,琼英自当是新娘,秦英是新郎,两个人夫君妻子的相互叫着,并且把那些粗糙的小人叫做孩子,十分投入且十分甜蜜。
忽然,琼英抬起见到是朱贵,便笑道:“哎呀呀,朱哥哥,若是我出嫁的时候,你一定来喝喜酒。”
朱贵听到她的声音心中一软,但忽然的又硬了起来,你要嫁人只能嫁给张清。便答应她自己一定来,一定来。
秦英抬起头,只对朱贵笑笑。
朱贵对他十分不感兴趣,便转头刚走到拱门处,却听到庄客说赵都头来了。
因为和赵都头在酒店有过一点小小的摩擦,朱贵觉得先出手来化解两个人中间的尴尬。便走到赵都头的面前,躬身施礼,对昨天的事情抱歉。
“没想到你也来了。”赵都头爽朗道:“哈哈,没事,不打不相识。我名字叫赵能。”
朱贵听得,他这名字自己也记得,在原着中也是田虎一员恶将。
赵能拉着朱贵往客厅走。
来到了客厅,见邬梨已经将酒菜摆好,凤翔和秦英都已经坐在桌子旁,让赵能做了上座,朱贵坐在次边。
邬梨让庄客拿来一坛子酒给众人满上,对庄客嘱咐道:“今天来的都是好朋友,说的都是私密开心话,因此要是不叫人来服侍,闲人都不要进来。”
庄客知道待客的规矩,便记在心中转头走了。
邬梨兴奋,介绍这是自己庄子后面的酒坊,借着庄子旁边的溪水自己酿造的,全请大家品尝。
还是碍于职业需要,朱贵不喜欢在众人的面前喝酒,但是面前是化解的情势,只是品尝一口,便手法熟练的半遮半掩将酒泼洒一半,而且装得醉意沉沉。因为手法老道,在这些人面前,一点也没有露出马脚。
邬梨作为主人不断敬酒,对赵能说起帮助范美人秦玉兰两姐妹的事情。希望不要记恨那天秦玉兰在酒楼的冒犯。
赵能吃甜头道:“这件事,都是误会。既然哥哥出面。我当然为他们速办,不出三日。我便将真凶捉拿归案。”
众人大喜,都举杯换盏称兄道弟的大喝起来。
朱贵只得假装饮酒,中途装作喝醉了,被庄客搀扶到客房里面休息。说是休息,只是在庄客搀扶自己的时候闭上眼睛暂时闭目养神一阵。等来到客房,庄客们离去,马上从炕上翻了起来,仔细的观察外面的动静。
因为凤翔对邬梨述说关于范美人秦玉兰姐妹的事,朱贵对他产生怀疑。
正在这时,听得两人的脚步声过来,朱贵见是凤翔和秦英,他们两个歪歪斜斜的走了过来,到客房这边的厕所来解手。两个人走到了墙后面,解开了腰带,秦英忽然低声道:“秘方。”
凤翔顿时咳嗽一声。
秦英当即闭住了嘴,左右看看便自顾着解手。
朱贵听到这两个字,心中震颤,就好像看到了冰山在水面浮出来的一点点顶端,里面有无数内藏可以挖出来。
做刺探耳目工作的,就需要有这种直觉。
朱贵稍等片刻,听得凤翔和秦英自回去喝酒。他便从客房出来,见到昨天的使女端着一碗汤过来,便问她里面的酒局喝得怎么样了?
使女便直白道:“主人四个人喝得正兴致高昂。这是一碗醒酒汤,我正要给他们送去。”
朱贵寻思一阵,对她道:“我也要喝一碗,我帮你端着,你帮我找一个碗来。”
使女因为骂过朱贵,觉得对他有愧,因此高高兴兴的去那边找碗。朱贵便拿出来蒙汗药放入其中,搅拌均匀,并无泡沫杂质,一点也看不出来。
此时使女过来,用碗给朱贵盛了一碗。
朱贵拿在手里,嘱咐她道:“好大姐,不要说见到我了。你知道,若是让他们知道我逃酒,我这大男人的面子可丢尽了。”
使女憨笑了一下,点头知道,径直的去送醒酒汤。
朱贵自是将自己那碗汤都泼掉,回头叫来那两小喽啰就直奔客厅,打开门,见邬梨四个都倒在了桌子上。
其实现在这么做,朱贵也没底,万一只是巧合,那自己便犯了大错了。但是作为梁山的耳目来说,见过了无数的奸邪恶人,因此也积累了不少的经验。所以,在这些经验形成的惯性中,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
而直觉告诉自己,除了邬梨,剩下的三个人都有问题。
朱贵自里面插住门,让小喽啰将三个人绑了。而后让一个喽啰出去看守,嘱咐他,若是有庄子上的人来问,便说里面的人喝得开心,不让人进。
小喽啰出去把守,朱贵在关上门,将邬梨伏在椅子上面,用解药灌下,凤翔秦英和赵能苏醒过来。
凤翔见了,扭了扭头问道:“你把我们绑了起来?”
赵能却道:“不要开玩笑,我是公人,要严办你。”</div>
秦英却是喘着粗气,不能言语。
朱贵便将尖刀摆在他们的面前,故意诈他们道:“实话告诉你们,我是梁山的朱贵,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你们冒充我做了恶事,快说出来。要是敢叫一声,我马上割开你们喉咙。”
三人听得是梁山的人,顿时冷汗连连,但都说不知道朱贵说的是什么?
朱贵知道这是一场心理战,心理战就要慢,就好像是钝刀割肉。便接连三刀,分别捅进了三个人的肩膀处。这刀不重,但是流血很多,也足够疼。
他们三个顿时龇牙咧嘴,但不敢叫出来。
朱贵见他们被自己吓住了,但是受到的痛苦还不够,因此道:“既然你们有耐心,我便再抡着刺你们,反正天亮还早,有能够解闷的东西玩真好。”说着,便来第二轮,分别刺在了他们的右胸上。
“不要刺了,我说。”秦英忽然开口。
凤翔咬牙切齿骂道:“你这个小白脸,闭嘴,还你说,你能说什么?”
朱贵一刀便刺去凤翔胳膊,这次深了一点。令凤翔咬着牙,满头是汗。
秦英望了望凤翔和赵都头,道:“感情你皮糙肉厚能挨住这疼,我不能。”
凤翔急赤白脸道:“你要敢说,我杀了你。”
朱贵不跟他说话,直接又一刀插在凤翔的肩上,告诉现在是谁掌握着主动的局面。而后便用刀子在秦英的喉咙前轻轻一划,划出无形的刀风。
“好汉,不,不要。要。”秦英颤颤巍巍不管不顾了,慢吞吞说出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