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怎么办!”谢谢小脸慌慌地看着我,好像随时都会往店里面冲进去一样。
我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佯怒说:“还能怎么办,凉拌!”
说完就将她往停车场拉着去。
“哎呀呀,师弟你这样不对的,见义勇为懂不,是我们优秀少先队员的义务!”她吃痛地摸着脑袋,小脸倔起,满是不服。
“您都说了自己是少先队员,都没满十四岁呢,救个阿猫阿狗都怕被挠,里面可是通缉犯,见义勇为个鬼。快回车上去。”我当然不能因此示软。
“师姐生气了!”谢谢气呼呼地嚷嚷着,引来周围人投来各异的目光。
有嫉妒的、有不忿的,当然,更少不了猥琐的。
我一一将他们瞪了回去。
不过脚下还是就此停住,无奈地说:“那您指示!”
“我自己在这里等,你快回去。”谢谢环抱着小手,“指示”起来。
“师姐啊,你还真开得起我,就不怕我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我好气又好笑。
“哼哼,你这么急着我把丢车上,不就是为了回来救火嘛。”她一脸“早就看透了”的表情,皱着小鼻子,真是可爱。
我咬咬牙,就是不投降:“不行,我要看着你上车。”
“你是不是糊涂了,不知道大夏天的经常有小孩因为被关在车上,就晒死了吗?晒死了!”
她气得跳脚,还将最后三个字恶狠狠地重复了一遍。
我尴尬地摸起了鼻子,心想,师姐还是师姐。
那怎么办?
正在苦恼之际,我兜里的汤圆珍珠突然微微发热。
我心中一动,连忙把它掏出来塞到了谢谢的手里,叮嘱道:“保命的。”
接着又将臀部口袋里的钱包整个拿出,也塞了过去。一边掉头往宕闲居跑,一边冲她喊:“记得花完。”
“放心啦,保证一分不剩。”直直跑出几米,身后才传来谢谢满意的声音。
这件事情毕竟已经起了头,而且还将谢谢都牵扯了进来,我没办法就这样完全甩开,不然,也不会让谢谢打那个电话了。
至于两人争执的木雕,我没有任何兴趣,尽力救下陈一程才是我的想法。
自然也是有私心的,那就是探一下那个尖眼尾年轻人的底。
有着能够镇压活死人的黑木牌,我多少有些底气。
其实刚才只走了十几米,因而几秒钟后,我就跑回了宕闲居门口。
又花了几个呼吸的时间,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一看,尖眼尾的年轻人正坐在主位上,假模假样地泡着茶喝。
这副老板作态,倒是没有差。
这还是我第一次正面打量他,皮肤阴白,应该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缘故,黏在头皮上的微黄头发卷曲,脸稍长,有些地包天,面无表情地时,给人阴恻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