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从来都是最苍白无力的。
所以我无从狡辩。
“谢谢!”我只能说。
思云已陷入沉睡,似乎是因为失去灵精,而神色萎靡。
与她相反,此时的我,心净空明,今晨濒临魔怔的症状消解一空。
这......多少让我觉着难为情。
“凝炼”出的三滴精血,就储存在手捻葫芦里,按照思云所说,我掏出黑色木牌,然后小心翼翼地从小葫芦里倒出一滴,点在了黑色木牌上。
晶莹如红色玛瑙珠的精血落即消融在木牌里,等了半天,没有发现任何变化
还是那样两面漆黑,没有任何浮现雕刻或者符箓。
我用力地摇了摇它,沉默如旧。
“似木非木不是木,化玉非玉亦非玉。似死非死永不死,似活非活如何活?”
我就像念咒一样,将谢将军给的“诗谜”重复了三遍,每一遍最后还加上一句“急急如律令”,还是没卵用。
果然玄幻小说都是骗人的。
“不管怎样,既然吃了我的血,你怎么样也要给我把陈喜的魂给吐出来!”我一发狠,就对它斥了一句。
话刚说完,黑色木牌上,一个两眼空洞的人小透明人就冒了出来!
不是陈喜又会是谁!
“你先回去?”我盯着他半天,忍住激动,柔声问道。
生怕太大声把他给吓散了。
于是,陈喜就乖乖回去了。
“原来是声控......”我心中了然,将黑色木牌塞汇裤兜里。
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睡”了大半天,我的精神头非常好,觉定先去把这件事解决了。
给难得没来电催我的佟彤打了个电话,约定在市医院见。
“这么急没关系吗?”她声音微哑,问了一个让我懵住的问题。
这是真转性了?
我只好跟她解释:“陈警官坚持不了多久了,我已经找到他的人魂。”
她回了句马上到就挂断了电话。
我满心狐疑地开车往市医院赶去,一边不忘把今天凌晨回来的贡品几口吃掉。
勤俭节约是我最近养成的好习惯。
到了市医院,我先去洗了把脸,这才在何尚德医生的办公室等待佟彤的到来。
期间和何医生交流了一下古玩心得,发现他确实是热爱这些老物件,就是眼光和水平实在不敢恭维,属于瞎热爱的境界。
但是,陷入这种近乎“魔怔”的地步的人,我没有招魂铃,还真没办法劝返,只能委婉地告诉他行里水深,多听多看少入手。
同时希望他最重也就是伤筋动骨,而不至于像白老所说的一样,一个打眼就倾家荡产。
佟彤没晚多久就出现,迷人的柳叶眼有些红肿,不过,见她萎靡不振的样子,我就没有问她原因。
陈喜妻子早丧,只有一个上小学的儿子,父母年迈,平时除了同事也没有几个朋友,再加上已经住进了ICU病房,来探望他的人不多。
我们在何医生的安排下,消完毒之后,顺利进入,不过,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有木牌在手,不至于出什么变故,十分钟应该够了。
病房内共有四张床位,除了他之外,还住着一人,不过窗帘拉得紧,看不出什么。
拉起窗帘,让佟彤在缝隙处把风,我走到床边,从无菌服下将黑色木牌掏了出来。